阳光明媚, 书房中透着熹微的日光,姜韵心中的那股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她原以为,那些日子皆过去了。
她大可当作不在意。
但当卫旬用那种可怜惋惜的语气, 一一说出她往日经历时, 她才惊觉, 根本过不去!
硬生生地刻在骨子中, 似未痊愈的伤疤, 一碰就疼。
许是有孕时,女子情绪敏感,又或是在委屈时,受不得关心,姜韵在看见付煜那抹紧张时,倏地就控制不住眸子泛红。
姜韵紧紧攥住付煜,似落水的人紧紧抓住唯一的救赎般。
她知晓,付煜待她的好, 是她一点点谋划得来的。
自三年前相识, 她不知费了多少功夫和心思在付煜身上。
和旁人皆无关系。
不会和从前一样,她娘亲走了, 因她娘亲而得到的宠爱, 顿时如烟雾般散得一干二净。
许多人都以为,她当时年龄小, 养了几年,就忘了往日。
可只有姜韵知晓, 那两年的遭遇, 刻在她骨子中, 永远都忘不掉。
是以, 她根本不可能原谅卫椋!
没有人能够知晓, 她被陌生男子拦在房间中,哭喊着救命时的崩溃和无助。
岂是卫椋一句后悔了,就可抹平的?
姜韵被卫旬的话带入回忆,浑身有些轻颤,付煜站在她旁边,握住她的手,只觉似冷玉般一阵冰凉,他脸色稍变:
“怎么回事?”
他低头扫了眼案桌上的果盘和茶水,近日府中王妃一事刚平,付煜不得不生了分警惕。
外间久久未传来太医动静,女子偏生脸色越来越白。
张盛带着太医进来时,付煜眉眼已经拢着些许沉怒和说不出的寒意。
张盛扫过姜韵时,顿时轻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