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

很平稳的声线，却能听出有些意外，布鲁斯的确很意外去而折返的这位平行宇宙来客，达米安的同位体。

“是我。”玩家已经能够熟练的模仿出角色卡的姿态语气，从全然陌生的相处到现在，他非常非常熟悉他们了。

“你来做什么。”布鲁斯在询问来意，他不觉得对方会无缘无故地跑过来。

“

你多久没吃饭了？”

面对这样的询问对方明显怔愣，

而玩家也露出了了然，

“你至少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进食。”

布鲁斯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的杯子。

“咖啡不算。”

闻言蝙蝠侠也只是揉了揉额头，有些叹气。

“等我处理完……”

“可你永远会有忙不完的工作，也永远会有无数个重要排序，重点事项。”

“反而将自认为的不重要放在了最底下。”

弥赛亚打断了对方的话语，也不得不说他和不义达米安的确是亲父子，并且本身都有一定的自我奉献与自我牺牲的情节。

只不过达米安带着一种因愧疚与更多负面情绪累积而成的自毁倾向。

蝙蝠侠带着一种更加理性的，只要能完成目标，将个人所拥有的一切牺牲也能接受的理性。

布鲁斯很聪明，他想到了白天的事情，继续询问。

“你是为了达米安而来的。”

“还有你。”玩家指了指蝙蝠侠，又指向白天他们离开的方向。

“大家都在关心你，布鲁斯。”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蝙蝠侠语气重新变得冷淡，好像只要牵扯到不义达米安就是这副模样。

“我想知道你的打算。”玩家说。

“这与你没有关系。”布鲁斯的态度仍旧不为所动，像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你他妈的简直就是我遇见最麻烦的那只倔蝙蝠。”

玩家平静地骂他，内心毫无波动却继续往下开口。

“那我来猜，你做了某些手脚，也做好了帮‘夜翼’收拾烂摊子的准备。”

这里的夜翼指向不义达米安。

已经算个勉强靠谱的侦探，翻译一下就是被蝙蝠家腌入味的弥赛亚早上也不全是在看热闹，他也会看蝙蝠侠与达米安之间的所有细微表情变化，也注意到两人之间想要开口又闭嘴的别扭劲。

“布鲁斯，你不能一味地把所以想要靠近你的人推开。”

“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从最开始就该背负起教导，引导他的责任。”

“而不是什么大义永远大过于私人情感。”

推开他却又为对方不肯离开那条错误道路而痛苦，其表现出来的态度居然只有父子厮杀。

去他的，见鬼的蝙蝠侠。

对方重新陷入沉默，好像在思考，但玩家知道对方根本没有被打动也没有任何改变行为的想法，他只是表现出玩家想要看见的模样。

“阿尔弗雷德。”

“如果我无法说服你，那么或许我会跟着考虑复活阿尔弗雷德的可能性。”这句话不是玩家说的。

暴君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种选择，他本以为意图复活老管家的同位体已经够离谱。

但也没有想到更荒缪的是他居然会点头答应。

不义蝙蝠皱眉想要反驳，又看见了暴君的脸，他有些恍惚，就像是达米安正与他面对着面。

最后在搬出阿福后，布鲁斯终于妥协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与达米安和红头罩的情况，都足以让老管家失望地摇头。

以及更本质的，他的确有在思考迪克与暴君的对话，许久许久，他想得太久了，也终于给出了一个明确的回答。

“等这场危机结束，等重叠宇宙的麻烦解决，我会亲自去与达米安重新谈一谈。”

“是聊天。”玩家纠正，他觉得这个谈一谈就像是渣男口中那种我保证蹭蹭不进去，布鲁斯所谓的谈一谈百分之九十九会搞砸一切。

“好吧，聊天，我会和他好好聊天的。”终于，蝙蝠侠的冷硬伪装好像是消失了，更贴近那个布鲁西宝贝的无奈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