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鸣应该还是有顾虑,担心走的太偏,被北镇抚司的人阴了,也没找什么墙啊假山啊树啊之类的遮挡,反而走到了院子正中间。
北镇抚司的院子,说起来是院子,其实更像校场,摆设什么的比东厂差多了,全无精致富贵之意,尽量少摆东西,少隔阻,以便锦衣卫们‘偶尔切磋’,也能施展得开,总之就是,非常空旷。
看起来好像说话很方便,离得远,别人听不到,实则一举一动,都在四周轮值守卫,或暗卫的视线之中。
叶白汀就更放心了。
贺一鸣见他一脸放松,表情更加意味深长:“仇疑青——这个人,你只知他厉害,知道他杀过多少人么?知他私底下办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手里沾了多少人的血?又知不知道,为何外面人这么怕他?”
叶白汀:“为何?”
“因他翻脸不认人,谁都敢杀,”贺一鸣语重心长,“不要以为他现在对你好,这是真的对你好,你只是幸运,有些东西被他看上了,他现在很需要,他图的不是你这个人,要经营的也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提供给他的东西,一旦他目的达到了,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和那些人——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一样,被他像垃圾一样抛弃,被他面表情的杀掉。”
“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汀弟,为兄难道会害你?若你早表现出对仵作的兴趣,为兄那里是刑部,岂不正好?你说出来,为兄怎会不帮你?”
贺一鸣想想,他和叶白汀在一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算是看着叶白汀长大的,叶白汀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粘他的时光,越说越有自信,越说神情越平顺,眼底也现出了难能一见的温柔:“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么?”
“每次你同你姐姐胡闹,在外头惹了事,都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