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冰冷的目光又一次射过来了,而他不为所动地微笑着,看到男孩的眼中显出期待的光。
您在玩他吗?琴酒让boss坐在后座,在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用口型问道。
他自己撞上来的呀。乌丸莲耶也用口型回答,神情很无辜。
琴酒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回到了驾驶座上。
“麻烦你了,黑泽先生。”被玩的那个看起来心情还挺好。
琴酒看了他一眼,启动车子:“别忘了你答应他的事情。”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琴酒真的是个不错的父亲?安室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没能完全将之驱逐出脑海。
他抱着一个半人多高的巨大毛绒熊——这个熊是在射击场地赢来的,琴酒去玩那个确实属于降维打击——站在过山车的出口处等人。该不该说那果然是琴酒的孩子呢,黑泽莲小朋友对刺激的项目非常钟爱,身高才刚刚过线的他已经是第三次坐过山车了(安室努力将刚才自己陪小朋友坐过山车时琴酒抱着巨大熊娃娃的画面逐出脑海),看
() 起来还是很有兴趣。
而波本确实没想到,
琴酒的“陪孩子去游乐场玩”,
就真的是完全的,在游乐场玩。
当然,他也没觉得琴酒会带着小孩来这里搞什么地下交易,倒不是对琴酒的道德多有信心,而是知道小孩子,尤其是那种天真的小孩子,非常容易坏事。
即便如此,在波本的想象里,琴酒也无非就是带着孩子走进游乐场然后就让小孩自己去玩,或许还会拒绝某些必须要家长陪同的项目,而不是真的如此体贴地陪在孩子身边,甚至去玩了激流勇进——他就不担心自己的枪进水吗?波本怎么想都觉得琴酒不可能没带枪,他那把□□对他而言难道不是比小孩还要亲近得多?
但显然,琴酒在陪小孩这个项目上也和他完成所有的任务时一样认真,虽然他全程没说几句话,几乎都是安室透在和小朋友聊天(遗憾的是他没能聊出什么更有价值的情报,这孩子的思维完全不受控,就只想着玩),但琴酒还是完美地扮演了钱包的角色,买东西的时候刷卡极为爽快(不知道组织给不给报销),所以现在安室透不仅怀里抱着毛绒熊仔,手上还拎着装满了玩具的袋子。
以及因为琴酒拒绝摘帽子而被套在他头上的胡萝卜发箍。
……话说回来,为什么琴酒坐过山车都不摘帽子,那玩意是嵌在他脑袋上了吗?
原本计划着在这次接触当中抓住琴酒把柄的资深卧底降谷零先生放飞了自己的思维,开始在不着调的道路上越跑越远。
就在波本思绪纷飞的时候,过山车上,琴酒正在打电话。
在呼啸的风声之中,他的声音并没有比平时大多少,别说周围的人不可能听见,就连对面的朗姆都要很努力才能辨认他的话。
“boss在我身边,”琴酒说道,“这里很安全。”
多罗碧加游乐园多少算是组织的产业,说“很安全”也并不为过。
朗姆抬高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气急败坏:“你把boss带到哪里去了?!”
“是boss带我过来的,”琴酒冷静地纠正他,“我只是个司机。”
不知道朗姆听到这话的时候是个什么感想,但坐在琴酒身边的乌丸莲耶显然是笑出声了,他示意自己要说话,后者便把手机贴到男孩的耳侧。
“Rum,”年轻的组织首脑在风中笑着说,“麻烦你了——会议内容简单整理一下给我就行——现在我要享受乐园了——”
然后他偏头示意,琴酒便把电话挂了。
“朗姆不会来找您吧?”过山车快要到达终点,琴酒问道。
要是撞上了波本就不好了……虽然波本大概还没见过朗姆的真身。
“不会的,”乌丸莲耶爽朗地说,“我不是让他整理会议报告了吗?”
过山车停下了,把工作全扔给下属的男孩一边对出口处的金发男人招手,一边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我想吃冰淇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