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皱起眉,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自己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组织里竟然有人这么闲,八成是基安蒂又手痒了。
赤井务武并没有什么在当事人面前八卦的自觉,他笑得很爽朗:“一开始的时候各种说法还挺多的,不过后来Chianti拍着胸脯保证你绝对有对Rye另眼相待,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我们确实有机会成为一家人……”
务武的声音渐渐小下去了,因为琴酒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这确实比他把餐刀当飞刀玩的时候还要吓人一点。
也不是说赤井务武这就怂了,但其他人又不是他自己,毕竟还是要保护一下八卦小伙伴们的人身安全。
见对方不说话了,琴酒这才开口:“你也参与了?”
“呃,我主要是在听。”赤井务武有点尴尬地回答,但自己也不太明白这种尴尬从何而来,他又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种八卦了,甚至自己也经常是八卦故事的当事人,那时候他都没有尴尬过。
琴酒点头,显然毫不意外。
“我这边缺个负责人,”他说,看起来理所应当,“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伏特加不太擅长。”
务武:“等等?”
“既然你不打算离开,那么正好,”琴酒无视他的发言,继续说道,“至于Sherry这边大可不
() 必担心,研发告一段落,她出不了事。”
“话虽如此……”
赤井务武试图插话。
“Anisette,”琴酒打断他,“你也是组织的一份子,我认为组织现在需要你的力量。”
务武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神情正经多了:“我确实感觉组织近来情况不对……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哪个地步?”琴酒反而笑起来,“说不定我只是在挟私报复。”
“好吧,”赤井务武叹了口气,默认了接下来的工作,既然已经承担后果,他追问的时候就更没有心理负担,“我还是很好奇秀一到底做了什么。”
这一次,琴酒相当认真地思考了很长时间,看得务武还以为长子扛炸药包炸了组织基地。
“关于一家人的问题,”最后琴酒开口说道,语气是完全的严肃,“我认为长期一起生活是不可能的,至多能接受短期的会面,对你们家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赤井务武:“啊??”
伏特加在研究所边上接到自家大哥的时候,边上附赠了一个精神恍惚的茴香利口酒。
“找他做点事情,”琴酒对满脸疑惑的小弟解释,“别担心,他只是受了一点刺激。”
“能别用这么轻微的词汇吗?”务武从后座扒住他的座椅,“是非常强烈、惊悚的刺激。”
“我还以为你早就想到过,”琴酒没有转头地说道,“甚至是在我刚认识Rye的时候。”
“那是两回事!”赤井务武非常无奈,“谁会觉得自己的玩笑都能成真啊?”
“也不一定会成真,”琴酒真诚地回答,“我还在考虑。”
“考虑?”或许这对于务武的刺激要更大一点,“你……所以秀一他……”
“他回去了,”琴酒说,“别担心,我没把他怎么样,没空。”
赤井务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琴酒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查看雪莉发过来的资料,一段时间之后,务武才再次开口,一出口就是完全意想不到的问题:“说起来,Gin,你现在到底是几岁啊?”
琴酒是在实验室里长大的实验体,诞生的日期本就模糊,他的生长速度又比常人慢得多,具体的年龄实在无法从外表上看出来,务武只知道他是十几年前加入组织的,而那时候琴酒就是二十余岁的样貌。
当然,在组织里这样的人不止一个,赤井务武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因此早就习惯,在过去十几年间从未追究过,但现在的情况……好像不追究一下不行啊!
琴酒有些无语:“我不记得了。”
虽然不能说很意外,但对方的接受速度还是有点惊人,真不愧是赤井秀一的爹,这两父子简直如出一辙。
“这怎么能不记得呢?”务武很震惊,“你该不会年纪比我还大吧?”
“说不定是呢,”琴酒呵呵,并不想理会他,“我把任务发给你了,你先熟悉一下。”
“别太关心这个了,”他的声音变得冷肃,“接下来我们都会很忙,你很快就没空思考这些东西了。”
再怎么忙也很难忘记这个吧……务武扶额,但他也明白琴酒的意思,正事当前,以琴酒的性格是不可能去考虑其他的,既然这样,似乎是不用太过着急。
那他跟我说什么……哦是我自己问的,那没事了。
琴酒没再理会后座上那位老父亲(外表和他儿子差不多大)内心的千转百回,转向伏特加道:“到地方之后你多绕几圈,记得不要让人跟踪了。”
“好的大哥!”伏特加虽然听完了全程,但并未听懂大哥和新(旧)搭档在打什么哑谜,这时候也只是很积极地应着。
果然还是伏特加比较省心。
琴酒收起电脑拿在手上,脑海中不断整理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但能多一个人压榨都是好的,毕竟事情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