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破烂?”林千俞怔了一瞬,她晃了晃手里的铃铛,“是指这个吗?”
“啾!”
雪鸮啄了一下铃铛。
破烂!
林千俞对上北极枭那一本正经的眼神,不禁挑了下眉,“我懂了。”
“上次打开箱子我说一堆破烂,小枭是不是把箱子和破烂画上等号了。”
【节目组:你们礼貌吗?】
【哈哈我打赌小枭根本不知道破烂是什么意思。】
【那这样换算下来,挂在冰屋上的那些,在小枭眼中岂不就是把破烂挂上房子。】
……
“我还以为是小枭从冰屋上摘的呢。”林千俞把彩灯和铃铛收起来,又拆掉它爪子上缠的彩带,“节目组这是埋了几个装饰物的箱子?算上小枭找到的这个,是第一个了吧?”
苏禹行倒掉饭盒里的水,敲敲饭盒说:“后勤没我是真不行,全都是失误,一会是不是还得过来换个箱子?”
林千俞说:“那我去把小枭找到的箱子拿回来,现在都是一堆有用的破烂了。”
“啾!”
破烂!
别的没记住,就这两个字让北极枭印象深刻。
“什么破烂啊啊啊!我跟你们拼了——!”
副导演气急败坏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抄着半人高的木棍边跑边喊:“哪是失误啊!刚空运过来就给我叼走了!我卸货卸一半!”
之前准备的那一箱被林千俞征用了,拿是拿不回来了,但活动又不能不继续准备,于是就按照上次买的单子又采购了一份。
定好时间,准备好收货。
结果飞机刚落下正卸货呢,手上抱着箱子,就看见北极枭飞下来了。
那爪子锋利的紧,纸壳箱子一划一个口子,包装胶带什么都护不住,再加上工作人员手里都有东西,腾不出手驱赶。
等反应过来,箱子都快被撕烂了。
箱子都护不住,里面的装饰物就更别提了,敞开口放的铃铛不知道丢了多少个,各色彩带更是数不胜数。
北极枭飞的时候,那铃铛声都止不住,一路飞一路掉。
副导演当即招呼司机开车就追啊,边追边捡,最后北极枭带走的还有不少。
他大口喘着粗气,羽绒服拉链都没拉好,跑的呼哧带喘的,他握着木棍大手一挥,气势十足,“东西给我!不然我就——”
林千俞摩挲着手中的铃铛,家里的毛绒绒听到动静齐齐转身,表情平淡无波。
但这几双眼睛落在同一个人身上,处于视线中央的副导演顿了顿,一口气不上不下哽在喉间,他晃着木棍的手都僵了些许,“你、你们想干嘛……?”
冲过来全凭一鼓作气,主要也是没想到,这个平时直播中动物都出门捕猎的时间,现在会都在基地。
原本想趁着它们不注意偷了东西就走的。
因为忙着搬货卸货
,今天也没看直播,都不知道具体啥情况。
现在可好……
副导演有些骑虎难下。
“哈哈哈,生活单调,开个玩笑。”副导演给苏禹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做点什么。
然而苏禹行此刻,单手撑着下颚,食指在脸颊上摩擦,所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他。
副导演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进了狼窝,“……一堆小玩意而已,雪鸮喜欢就送给它玩。我就是怕它抓不稳会掉,所以特意追了一路,看,这些都是我路上捡的。”
他把那些装饰物放下,“那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林千俞和苏禹行对视一眼。
副导演见事不好,扭头就跑。
“站住!”
“别走!”
“救命啊啊啊——别扯我衣服!”
……
“吼!”
“嗷呜!”
“啾?”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北极枭飞到冰屋最上面,向下观望,把自己衔着的铃铛挂好,它飞下去,在混战中捡起掉在地上的丝带,扭头往冰屋上挂。
【哇、哇、哇……打起来,打起来!】
【副导演:今天给你们表演一个什么叫羊入虎口。】
【救命,这是我见过最惨的副导演,没有之一。】
【苏禹行你在干什么哈哈哈!属你冲的最狠,你是导演啊喂!副导演感觉被全世界背叛。】
……
印佑霖出门捕猎,看见弹幕消息就紧着往回赶,但还是晚了点,副导演的羽绒服已经被苏禹行收入囊中。
他甩下背包,也冲过去凑了个热闹。
林千俞拿着副导演的护目镜,苏禹行抱着副导演的羽绒服。
副导演来的时候好好地,回去的时候就剩秋衣秋裤了。
林千俞说:“苏导,你现在拿他羽绒服,冻感冒了怎么办。”
“就是!太过分了!还是我林姐好。”副导演一把扯过自己的羽绒服,小心往旁边挪了挪,离小动物远点。
而后便听林千俞又说:“先把副导演送回车上吧,车上有空调,到时候再拿羽绒服也不迟。”
副导演:“嗯?”
苏禹行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都是兄弟,咱哥俩就不计较这些了。走,哥送你。”
“滚啊!”
林千俞斜着靠在北极熊身上,朝着副导演招手:“下次再来呀。”
副导演:“……”
来不了一点。
这破地方,狗来都得蜕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