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锐冷笑一声, 纹丝未动,剑锋明晃晃映出他阴鹫的眉眼,一字一顿道:“还元驹命来!”
哗啦!
这时远处小山般的废墟晃动了一下,紧接着破土而出一只手, 有气无力地晃了晃:“叔、叔叔……”
哗啦一声砖瓦滚落, 从下面霍然坐起来一个人,狼狈不堪呛咳不已, 赫然正是尉迟骁:
“抱歉打断, 我还没死呢, 咳咳咳——”
“……”
尉迟锐眨眨眼睛,表情空白。
然后他蹭地一下收了剑, 从怀里掏出引魂灯、捕魂笼、 转生风铃、渡灵符箓、移魄锁魂盒……叮叮当当一大串, 不由分说全塞进了身后的应恺怀里, 认真道:“还你, 谢谢。”
尉迟骁边咳边断断续续地:“你又又又以为我已经死了吗, 叔叔?!”
又是哗啦啦一响, 孟云飞也全身尘土从废墟底下坐起来,一边呛咳得惊天动地,一边费劲巴拉把他的琴和剑都从坑里拔了出来。
应恺一看大家都没事, 才总算松了口气:“霜策,这是怎么回事?”
徐霜策面上不见一丝表情,挥手抛出一物。
应恺接在手里一看, 瞬间色变:“千度镜界?!”
“鬼修并没有被彻底打散, 只是被打断了一条穿梭于时空的栈桥, 因此暂时回去蛰伏了。如果这世上存在其它碎镜片, 它还是能回来的。”徐霜策扬起眉角道:“回去亲自彻查那座镜宫吧, 应恺。从镜子破碎的形状来看, 应该不止一块镜片流传到世间来了。”
应恺神情惊疑不定。
他紧握那块青铜镜,任凭锐利的边缘嵌进掌心,半晌突然问:“对方为何专门捕杀命带重阴的男女?此事与已故的法华仙尊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