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说:“是有这个可能。我们可能把游戏和降临地点的关系绑定的太紧密了,直接把我们查到的现实资料套到游戏里了,有这个思维定式,认为这里有什么蛊虫邪术之类的。可能,这只是个常规的村庄副本呢?”
他们说的有道理。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L,见攻坚队没一个人说话,他们都看向那三人,重点看向凌长夜。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波浪长发女人,符雨情,问:“凌队长,你怎么看?”
凌长夜说:“既然两批玩家都死在里面,这个村子可能确实没那么简单,齐彦说的不要思维定式很不错,那么,认定游戏是在反套路,是不是另一种思维定式?”
齐彦一愣,“难道凌队长以为真的可能是中蛊吗?这可是一个五星难度的副本,能一开始就被我们发现?”
“你发现的只是方向,能保证一定能挖到里面的真相?各位都不是第一次下游戏了,都知道普通地图里,方向只是最浅的,真正困难的是挖掘埋在深处的真相吧。”凌长夜说得没有什么攻击性,笑了笑,说:“当然,我也没有说诅咒和中蛊是正确方向的意思。”
在齐彦皱眉开口之前,他自己先说了,“我是想说,我们刚进游戏,还没有确凿的线索,先不要自我限制方向,相反我们应该一起发散思维,寻找更多可能。”
符雨情说:“好,那么我们抛开我们之前查的资料,以及给五姑村的设定,每人都说说,一个农村副本经常会发生什么,有哪些情况会导致怪病。”
夏白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也是一个挺厉害的玩家,并且想领导攻坚队外的玩家。
他在宋石给的资料里看到过符雨情的资料,她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详细填写的老玩家,只填了一个技能类型是身体技能。
其他玩家在她的建议下纷纷说了起来。
“我下过的村庄副本都是中式恐怖类的,中式恐怖聚焦于封建礼教,这种要怎么和怪病联系起来?是鬼上身吗?鬼在暗中报复他们,他们都不知道?或者是尸毒一类?”
“农村里格外严重的父权对女性的剥削,这种副本对女性的压迫集中于
() 婚姻、贞操等,比如最常见的冥婚,好像和怪病也没有直接关系,也是尸毒?等下,还有近亲结婚,基因畸形导致的怪病?()”
“封建愚昧害死人,宗教害人等人为悲剧,这倒是能和怪病联系起来,他们会不会信仰什么,在不靠谱神婆的怂恿下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才得病的?他们那么不想让我们进村,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病和死都是一种伟大的献祭?◥()◥[()]『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污染源,传染病。村民们其实都是好人,是有坏人在这个村子里试验什么,才造成无辜可怜的村民的怪病和死亡。”
……
大家七嘴八舌地发散思维说了一大通,有没有猜中先不说,夏白是真的长知识了,以后爷爷再也不用担心他进村庄副本了。
他正这么想着时,忽然被符雨情点名了,“夏白,这场讨论你一直没说话,有什么想法吗?”
“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讨论这么多,听起来很厉害又很复杂的样子。”夏白呆着一张脸说:“方向不是很明确了吗?”
“啊?”蔺祥说:“什么方向?”
夏白:“村民为什么会觉得怪病是诅咒。”
“……”
吊脚楼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是啊,村民为什么会觉得这是诅咒呢,没有平白无故的诅咒,他们这么想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心虚?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背后很值得挖一挖。
为什么在听到村民说这是诅咒时,他们想的是村民这么想很合理,并由此偏向了中蛊,而没去想村民们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害。”蔺祥。
“嗨害嗨。”井延。
符雨情:“但我们的讨论依然有意义,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是诅咒,背后可能还是离不开我们讨论的这些可能。”
夏白点头,没反驳她。这些讨论确实发散了他的思维,学到不少。
符雨情:“既然这样,我们要不先分工一下?首先我们要去看村民的病情,在看病的过程中,用各种方法试探他们为什么会觉得是被诅咒了,这是主线,还需要分出人去探查村里的几个重点地方,比如说村长说的那个暗楼,以及那个他说的懂一点蛊虫的阿婆。”
夏白这次积极举手,“我可以去暗楼。”
“……”
“我们是来看病的,我建议第一天先老老实实看病,不要贸然去这些地方,尤其是暗楼这种敏感的地方。”凌长夜说。
夏白乖乖收回手:“哦。”
几个玩家看看凌长夜,又看看符雨情,没说话。
蔺祥积极出来表态,“凌队说的对,如果我们一来就朝人家暗楼钻,要是被发现了,村民会更防备我们,我们后面就更难调查了。”
井延:“对,我也觉得我们要让他们先接纳我们,而不是让他们更抵触我们。”
符雨情摊手,貌似无所谓地说:“好啊,那就先看病吧。”
凌长夜:“你要是想去,可以夜里偷偷去。”
符雨
() 情:“今晚还是不要妄动了,我们就在这座吊脚楼里找找线索吧,明天我们去看病。”()
就这么说定了。
?芷衣的作品《无限捡尸人》最新章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讨论了半个多小时,住村长家的几人该回去了。
游戏里的五姑村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夜晚大树把一座座吊脚楼隔开,在土路上和楼顶落下张牙舞爪的鬼影,可能还不到九点,村子里就没什么声音了。
夏白低声问井延:“你在其他村民心里看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正要说呢。”井延的声音也不大,压在他们六人勉强能听到的音量,“进村的这一路,我看到八个村民的心里话,大多和村长一样,是想让我们滚的。只有两个人不一样。”
“一个人的心里话是:他们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另一个的心里话是:他们有何医生厉害吗?”
又一个关键人物出现了,何医生。
凌长夜说:“你还记得这两人长什么样,住在哪个吊脚楼吗?”
井延点头,“记得。”
凌长夜:“明天看病的时候,我们先去这两家。”
井延:“好。快过三个小时了,等下我再看看村长和他家人的心里话,说不定还有什么线索。”
他们回去时,村长一家已经各进各屋了,他们也不知道村长具体住哪一间房,不好贸然敲门,如果是夏白,他就算了。
没想到井延这个社牛直接去敲了堂屋的大门。
是村长披着外套来开门的,他还没开口,井延就问:“村长,我们想明天一早就去给村民看病,您带我们去吗?”
村长态度还不错,“我带你们去也行,你们自己去也行,村民们知道你们是来给他们看病的,会配合的。”
“哦好。”井延又向堂屋里看了一眼,在村长怀疑之前,说:“嫂子,我们屋里都有热水吧?”
正在堂屋里看孩子的村长儿L媳说:“哎呀,房间里没有,你们要到下面去洗。”
“好,没问题。”井延说:“那我就不打扰了,晚安。”
其他人正在西厢房等着他。他知道他们想听什么,直接小声说:“村长的心里话是:他们还挺积极,那有个屁用。”
“村长儿L媳的心里话是:快走吧。”
“村长孙子的心里话是:他们也会死吗?”
蔺祥做出了合理推测,“会不会那个何医生也是从外面来的,在给村民看病的过程中,发现了五姑村的秘密,被他们害死了?”
井延:“有可能,村长对有没有外人来村子,也说的语焉不详的。”
凌长夜说:“我们明天向这方面试探,你趁机看看村民的心里话。”
井延立即点头,“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跟一群可靠的老玩家一起下本,就会很安心,他们一个个看着不急不躁的,也没有熬夜调查的意思。
井延问:“那我们就睡了?分一下房?”
村长给他们留了四间房,一直没说话的尤月肯定是自己一间,只有她一个女生。
剩下三间房,不算二娃,他们也还有四个人,必然要有两个人睡一间。
蔺祥:“很好分啊,尤月姐是女孩子,肯定自己一间。我和夏白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当然要一起睡,凌队带着二娃一间,井延你一间。一点问题没有吧?”
井延原本是想跟蔺祥,他们这对废物兄弟一间的,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但他这么分,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既然其他人也没说话,那就这样吧。
等等,他们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井延忽然想起,他也可以看他们的心里话了。原本成为队友后,他是不想再窥探别人的秘密的,但是他很好奇大家对分房的想法,这不算秘密吧?
他定眼一看,不禁又后退了一步。
夏白:想跟队长一间。
二娃:想跟夏白一间。
尤月:我也可以是男孩。
凌长夜:他没反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