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有动物的生活方式。
动物园奉承最大可能创造各种动物的生存环境,更何况,鸟禽区足足几千只鸟,几十年下来不知道繁衍了多少代,就像一个小小的世界般,比如天鹅下蛋时,会自己寻找隐秘的合适地方,等带着小天鹅出来时工作人员才发现,呀,又添新丁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有梁锦绣这个翻译。
园长仔细观察两只小天鹅和这只弯,且应该是个受的公天鹅的关系。
亲昵极了,应该从小便养着。
他心里大概有了数,严肃道:“这两个天鹅宝宝从哪里来的?”
同□□的天鹅出了骗婚还有种更常见的方式,偷蛋孵化,且两只公天鹅一起联手,占据身体优势,万一被发现就明抢。
不论哪一种,对别的天鹅都是种伤害。
受天鹅瞬间变得紧张:“什么,你这个没长羽毛的人类说什么呢,当然是我自己下的啊。”
背上驮着的小天鹅奶声奶气大喊:“对啊,我是爸爸下的。”
园长毫不留情揭穿它:“你是公的,公的没法下蛋,说吧,偷的,还是抢的骗的。”
榛鸡夫妇虽然不是水鸟,但算邻居,当然多多少少听过或者见过类似的事情。
榛鸡妈妈趁机教育儿子:“看到了吧,到了一定的的年龄,你肯定会要宝宝,生不出,只能去抢去偷。”
小榛鸡刚成年,显然没想过那么远,反驳道:“我才不要宝宝,它说了,我以后就是它的宝宝。”
类似的话妈妈说了很多次,它们两只认真谈过,爱人给它非常肯定的回答。
小榛鸡振振有词继续道:“爸爸不是一直喊你宝宝吗?”
榛鸡妈妈:“.......”
此宝宝非彼宝宝呀。
受天鹅那边陷入更大的麻烦。
背上驮的刚孵化不久,说啥信啥,尾巴后面跟着的那只绒毛退的差不多了,勉强算个半大孩子,它看起来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淡淡道:“没毛的人类,你确定公天鹅不能下蛋?”
园长差点笑了:“这不是常识吗?”
说完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指着受天鹅震惊道:“它一直告诉你公的能下蛋?”
受天鹅紧张抢过话,宛如个机关枪:“公的就是能下蛋能下蛋下蛋下蛋蛋蛋蛋.......”
园长认真道:“不能,所有的公鸟没有卵巢,没有生殖系统,更分泌不出受米青卵。”
论这点,他是专业的。
他全然不知接下来发发生什么。
受天鹅见说不过,抬头声嘶力竭嘎嘎大叫:“老公,快点来啊,有人说宝宝不是我生的。”
漂浮着水草的湖中心,一只白天鹅张开翅膀,细长的脖子前伸呈一条笔直线——距离算不上太远,刚起飞估计就到了,它黄色的蹼连续踩水面,像轻功的里水上漂,连飞带飘杀过来。
“谁说的?”
受天鹅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老公,咬他。”
园长还试图讲道理:“我只是在阐述事实,你们不能这样教育孩子,要.......哎哟。”
攻天鹅鹅狠话不多,跳到岸上,八字步迈的飞快,一口拧住园长的裤脚。
园长不敢还手,连连甩腿,以裤脚撕裂的代价挣脱开转身就跑,刚跑几步,头顶传来巨大的风声。
攻天鹅飞起来了,暗褐色眼睛凶狠,黑色嘴巴长的老大:“嘎~~”
“哪里跑!”
梁锦绣急的手忙脚乱却帮不上啥忙:“别动手啊,他没有恶意的,啊对,他是这个动物园最大的领导,小心他以后给你穿小鞋。”
园长非常重视名节,狼狈不堪大喊:“不会的。”
攻天鹅杀到了头顶,巨大翅膀展开,扇的他几乎争不开眼,紧接着,耳朵传来剧痛。
梁锦绣:“.......园长,我能打它吗?”
天鹅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湖里,受天鹅翅膀拍打水面仿佛击鼓:“加油,加油,老公加油。”
背上的小天鹅奶声奶气跟着喊:“老公,加油,加油。”
听懂的梁锦绣:“.......”
受天鹅认真纠正:“它是我老公,你要喊爸爸。”
小天鹅一本正经反驳:“现在是我老公,让它当你爸爸吧。”
受天鹅张开嘴假装要啄它:“不可以,它是我老公。”
小天鹅也长开还未变硬的嘴巴:“是我老公,是我老公。”
如此激烈场面惊动了饲养员。
饲养员是老员工了,经验丰富,抓住天鹅的翅膀根,把它从园长头顶薅下来:“王子,别咬人,给我个面子,他是我的领导,你咬了他,回头他扣我奖金怎么办?”
园长:“.......”
原来他在员工眼里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不用梁锦绣翻译,攻天鹅似乎听懂了:“嘎,嘎!”
“让他滚,滚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