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夜轻轻呜咽着,慢慢清醒过来,见他已经清洗完,她也挣扎着想下来,“我也去洗澡。”
一身疲惫,确实不大舒服。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摩挲,不大想放人。好不容易到了手中的珍宝,焉有重新叫之溜走之理。
他抱起她,稳步往浴室走,“一起。”
她差点哑声,“你不是洗完了吗
?”
“再洗一遍。”
刚才只是想冲淡些酒气,不想醺着她。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么再洗一遍又何妨。
他今天刚问过她,他们多久没见了?大抵是一周。而也就意味着这人已经禁欲了一周。所有本该兴起的欲望压抑、沉淀,积攒了一周之久,再加上今天她即使并无意识但也是成功的撩拨——梁音夜有点不大敢想这场共浴的情况得有多激烈。她很有安全意识的想要拒绝,刚要说些什么,却见男人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面上,映着灯光,有些温柔的深意,他提醒她:“今晚新婚夜。”
随着话音落,她的心下意识一紧。
新婚夜、新婚夜。
这三个字就已经昭示着不会太清白。
平时就不知收敛为何物的人,今晚自然是会更加肆无忌惮。
她檀口轻启,还想做点什么挽回下,但是他压根没有再给她这个机会。
水声响起,花洒直接打开。
浴缸里也泡起了水。
她的头皮隐隐有些发麻,不知这场澡到底是要洗多久才能结束。
好在她刚刚睡了一会,稍微养回来些今天忙得被清空耗尽的力气。
浴缸里的水只是半满。
随后不停往外溢,打湿了整个浴室的地面。
积攒了一周的力量,如她所料的一般,一点点在喷发。
他的恶行摆在这,他们根本不叫洗澡。放了三回水,她才算勉强洗好,被他用整块白色的浴巾裹好。
她换上了那件旗袍。
金色的流苏晃动着,长发没有再绾成髻,披散在肩上,长至腰间。而她还在系盘扣的时候,已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拉了过去,下一秒便被压在了床上。炙烈的吻很重地轧来,几l乎要将人烫伤。
掐得正好的腰肢,被他用手把量着,像是什么爱不释手的爱物。裙摆浮动了下,他的手也探入。
今晚月色明亮。
一切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后来,腰部的位置,在她意外之下,被他咬了一口。
她想抬手去挡,却根本挡不住。
颗颗盘扣要一一解开,需要一点时间和耐心。而下一秒,便听见布帛撕裂、盘扣落在地上弹动几l下而发出的一串清脆脆响。
这件旗袍很漂亮。
但是远不及她万一。
……
梁音夜睡前最后看眼外边,隐隐记得天已蒙亮,再醒来时,混沌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是被渴醒的,下意识的便伸手摸向床头。
只是这样一动,就觉得浑身酸疼。比她拍了一天戏都要累,足以见得昨晚到底折腾得有多疯。
她在心里嘀嘀咕咕地暗骂了一声某人。
一般来说,她没准备,床头当然没有水。
但是某个始作俑者做了太多次坏事,心里对她的需求都已经有数,都会提前给她准备好,方便她随时起来喝。
这大抵就是,生活得久了而生出的一点默契吧,也是某个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会叫她欣慰的一点贴心。
但还不待她摸索到水杯,她已经被人扶起,亲自将水杯送至她的唇边,喂她喝水。动作温柔得简直不像话。
她也就没有跟他客气,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整杯。
见她喝完,他问:“还要吗?”
而他一开口,嗓音根本哑得不像话。
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做,谁也不会信。
她的面颊又要红起来,摇摇头。
他低眸凝她须臾,轻笑,“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调侃得毫不客气。
她也毫不客气地踢了踢他。
这怪谁?
寻常人,有、做成这样的吗?
一般的程度,她当然不会害羞!
等感觉干涸到快成荒地沙漠的嗓子重新被浸润,她才问他:“什么点了?”
“又入夜了。”
她其实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人话。
但好像还是低估了他。
她微微瞪大眼,还没说话,他眸光渐黯,补充:“深夜。”
梁音夜:“……”
……做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