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真的好可爱,”柯丁眼泪汪汪:“我要打工买小鱼养它们!”
“这个种群会在这片广阔水域里繁衍扩大,你每次做梦都可以回来看它们。”
“好!!特别好!!”
想起来智脑的叮嘱,系统还是把任务清单拎了出来,示意他还是看看另一边。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去参加年会的时候,公司给了个疑难杂症排行榜?”
“是有这回事,”柯丁说:“什么拐卖村,电竞世界,爱情骗子ABO之类的……”
“过了这么久,只有第六到第十个疑难杂症被其他人接单解决了,”系统说:“前五名还没有人能顺利完成,逼得智脑追加了佣金和特殊奖励,但任务难度也确实棘手——毕竟都是来自苦主的深刻恨意,也有对应的通关要求。”
“你看,你都刷破防值到了九千多,不接单试试?”
柯丁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两眼在翻肚皮吐泡泡的白鳍豚,意犹未尽道:“我都想请假休息两天了,上水课都抽空打个瞌睡回来摸摸它们。”
“其实是智脑绷不住了,它快被董事会烦死了。”系统爽快出卖了老板:“要不要从第五个开始试起,咱们全款买房指日可待啊宝贝!”
“好嘛。”柯丁点开任务具体描述,看得微微皱眉:“破防值两千起步,攻略对象三人,且要求其中一人必须被折磨到精神崩溃……这么多要求才排到第五?”
“听起来确实麻烦。”系统解释道:“但如果你了解苦主都经历了什么,便能理解了。”
现代背景,时间在2008年前后,恶性校园霸凌事件。
苦主被数次性骚扰乃至性侵犯,不仅被勒索钱财、暴//力虐待,并且挺身而出的好友被设计入刑事案件里,直接被毁掉本就不轻松的前程。
在法制经济还未完全发展好的旧时
() 间线里,小县城的初高中均是鱼龙混杂,大量学生与社会青年接触甚密,即便是重点学校也难以逃离其影响。
校园霸凌在当时还被简单归类于未成年人的小打小闹,老师家长一旦不当干预,等同于火上浇油,会让霸凌情况变得变本加厉,直到完全摧毁受害人的身心。
唐知生得清秀白皙,待人温柔细腻,很受女生欢迎。
却也同样正值青春期的躁动男性被诟病为‘娘娘腔’、‘不男不女’,被排挤被欺凌,甚至还会被恶意触碰身体部位。
但他生在小县城里,环境原本就乌烟瘴气。
他的父母都是菜贩子,往好听了说是老实本分,往难听说是窝囊受气。
碰到社会人士收‘市场费’‘管理费’,这对父母只敢赔笑,每年都过得入不敷出,任由宰割。
儿子被霸凌侵犯,夫妇更是表现得色厉内荏,回家关着门加倍责骂儿子的无能懦弱,仿佛要把自己受过的气全都发泄到更加无助的十几岁小孩身上。
“这次的另一个男主角,很罕见地不是渣攻。”系统叹息道:“原著写得很苦涩压抑,他们虽然都喜欢对方,但最终也只是悄悄牵过两次手,到BE结局时连接吻都没有。”
那个为唐知挺身而出的人,名字叫霍应星,也是同班的学习委员。
他原本在省城过着富家子弟的少爷生活,按原本的人生路线,大概会直接出国留学,去英国读高中。
但安于做富太太的母亲一夕之间成为弃妇,继母更是泼辣狠厉的性子,借口说私立高中都耽于声色,其实不够好。
刚好,这位继母有一对教师亲戚,找好托词便直接把他送去专注竞赛和排名的‘好学校’,让霍应星直接从省城下放去了小城市里。
父亲不管不问,在专注宠爱着继母腹中还未诞生的另一个孩子。
霍应星原本就在贫穷又彪悍的新环境适应困难,原本与唐知一起在寒冬里艰难取暖,最终却为了保护他被社会流氓诬陷成杀人未遂,直接送去少管所服刑。
两个原本应该活泼爱笑的青少年,本该享受的大好青春,在血和泪里变得暮气沉沉,心如死灰。
他们抗争过一次又一次,找过学校老师,求助过每个家长,报警过数次,但在那样的社会环境里根本就无济于事。
暴力是又钝又毒的刀,能剜得人一点点发疯。
故事看到这里,系统有些过意不去。
“这个世界有点太灰暗了,虽然我是出于工作才给你推荐,但你不一定非要去。”
柯丁看到简介的最后,调到开头又看了一遍。
“该欢乐一点。”
“什么?”
“十几岁的年纪,该欢乐一点。”柯丁说:“我去救唐知,顺便救走霍应星。”
系统说:“破防值的事,我不担心,毕竟这么多人,随便榨一点都很好凑齐,你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但是……把人逼疯的这项要求,”系统犹豫道:“那三个社会混混都不是一般人,社会环境又是全员恶人,难度很高。”
那些混混缺德事儿没少干,一看就是很动物性的人渣,心理底线很难击穿。
柯丁心平气和道:“不管哪个年代,学生的第一天职就是好好学习,认真考试,对吗。”
“对?”
“读书人,能不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