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日子盛朝明做的这些反常举动, 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都是因为他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症,是个将死之人?
这可真是大无语事件。
陆茴:“……”
外籍医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盛朝明脸色冷厉拽着她的胳膊离开医生的办公室。
他充满困惑皱着眉, “不对,我明明查过……”
他查到过她的就诊记录,中晚期, 全身扩散。
陆茴瞪着圆圆的眼珠子看向他, “你查我?!”
盛朝明做了贼心却不虚,此刻他的惊喜和惊吓几乎持平, 这段时间食不下咽难以入睡的折磨, 原来竟然只是个乌龙。他还大费周章请了国外的医生过来帮她看病,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难怪她自己一点都不着急看病治疗这件事,反而他更像小题大作的那个人。
“是你那天自己亲口和谢燃说你得了不治之症, 我才知道的。”
“你查我, 你背地里调查我,你侵犯我的**你知不知道?!”一声招呼都不打, 借着钱权调查她的生活,让她倍感冒犯。
盛朝明在她的质问下也相当恼怒, 他自作多情, 他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被耍了一通, “你不拿着假的病历单去耍谢燃, 我也不会被你耍。”
陆茴觉着盛朝明真的是很可笑, “你是巴不得我真得了绝症早点死了吗?”
盛朝明板着英俊的面孔,咬紧牙关,“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茴好笑地反问:“那你现在生什么气?我耍的是他又不是你。”
她一张嘴就有把人气死的本领,盛朝明握着拳头, 一时半会竟说不上话。过了半晌,他垂下冷淡的双眸,没有情绪扫视着她的脸,语气生硬,“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拿这种事情去骗人。”
盛朝明踩着皮鞋往前踏了两步,腿长迈开的步子抵的上别人的两步,他逼近她的身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看着别人为你的身体着急难过,你是不是觉得很爽?”
陆茴可能真的想把他气死,“是挺爽的。”
她原以为盛朝明对她的态度反常和善起来是在打什么坏主意,看来又是鳄鱼那不值钱的真心和同情。
所以只有在她快要死的时候,他们一个个才懂的珍惜吗?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陆茴懒洋洋地说:“别把自己整得像我的救世主,我们俩关系又没多好,塑料兄妹情,而已。”
盛朝明被气的昏了头,太阳穴直跳,脑仁烧的快要冒起白烟了,他朝着她比了个大拇指,连连说了几个好字,语气严厉不留退路,“你说的对,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这次的事情是我自己贱骨头,要在你面前犯贱。”
陆茴感觉他神神叨叨,精神不太好的亚子。
她能怎么回答?思来想去回敬了一句:“哥哥你知道就好。”
盛朝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又狠狠甩开,眼神似是寒潭,说话声低沉无感,“别叫我哥。”
陆茴感觉自己脾气可太好了,当即乖乖改了口风,“行的,太子爷。”
盛朝明翻脸比翻书还快,陆茴默默吐槽这人的狗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化。
他盯着她的眼睛,像盯准等待良久的猎物,“你消失的那一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茴想了个很好的说辞,“挣钱。”
盛朝明不信,到现在他也没查出来她那个月的行踪,他的公司从来不养废物,这点小事都查不出头绪,属实反常。
他盯着她的眼睛足有两分钟,没发现什么马脚才偏过眼神,冷脸离开。
陆茴就当自己免费做了个体检,一脸茫然地来,开开心心的走。回到盛家,在客厅碰见的盛怜。
陆茴也
不知怎么称呼盛怜才对,她和盛怜交谈过的时刻不多。
盛怜问她:“你自己先回来了吗?”
陆茴点头:“对,就我一个。”
盛怜有些奇怪,“我今天早上看见你和我哥一块出门,竟然没有一起回来吗?”
“他可能有事吧。”
“哦。”盛怜从冰箱里拿了一罐牛奶,小口小口抿着,然后说:“今晚做饭的阿姨不在,我打算叫个外卖,你想吃什么?”
“我明天有通告,晚上就不吃饭了。”
“好吧,你的剧我昨晚看了两集,演的很好。”
陆茴对这位温柔礼貌的继姐也很客气,“谢谢。”
盛朝明到深夜才回家,貌似喝了很多酒,隔的老远身上的酒气都熏着别人。他用手指扯了扯领带,闭上眼睛背仰在沙发靠垫上。缓过酒意,他掀开眼皮,摸出兜里的手机,找出陆茴的电话打了过去。
陆茴本来已经睡了,被手机铃声震醒,“喂。”
盛朝明眯着眼睛使唤她给自己做事情,“下楼给我煮碗汤。”
陆茴听清楚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立刻马上挂断。
盛朝明抖着腿继续给她打电话,连着几个都在通话中,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拉黑了。
他不知在发什么酒疯,又打开微信,找到她的头像,信息一条接着一条。
【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