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无力,骆昭就算这会儿L神经有点儿L迟钝也听出了不对来,立刻转头,就看见了那人压在胃上的手:
“怎么了?是不是胃疼?”
他凑近细看,才发现白寂严的唇色青白,额角都是冷汗,手连忙也轻触到了他的胃部,上腹的位置冷硬一片,顿时他的酒都醒了大半,白寂严之前就有胃出血病史,上一次陆河那句再晚一点儿L就胃穿孔的话还响在他的耳边,他的声音都有些发紧:
“疼的很厉害?小王,去医院,快。”
听出了他的慌张,白寂严勉强分出精神握了一下他的手:
“别慌,先回家。”
骆昭反手就握住了这只冰冷的手:
“不行,万一你胃出血耽误了怎么办?我看了,后面没有跟着的,就算是被人看见了,就说是我喝多了酒去洗胃,没事儿L的,你别担心。”
现实逼着骆昭的智商即刻上线,他将两人之间的扶手撤掉,坐了过去,摸到白寂严的身上都湿了一片,手紧紧掐着胃上的位置:
“你别这样按着,我帮你捂捂,轻轻给你揉揉,松手,来。”
白寂严的性子隐忍,轻易不会示弱,但是看着骆昭吓成这样还是松了手。
骆昭很小心地将手放在了他的上腹,他手心很热,帮他捂了一会儿L才轻轻揉动,这样和猫挠一样的动作其实起不到任何的缓解作用,但是白寂严也没有开口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骆昭提前给陆河打了电话,车子直接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白寂严拒绝了骆昭背他上去的提议,被他扶着上了电梯。
陆河已经等在楼上了,他知道白氏今天年会,料想可能有问题,下了班都没有回去,果然,这家伙真是对得起他的加班。
白寂严到了顶层出了电梯便再站不住,身子委顿了下去,骆昭魂都吓没了,扶住他的身子,扯开了嗓子:
“陆主任,陆主任。”
陆河也被他这一声吓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寂严不行了。
人被推进了急诊室,骆昭站在外面等着,这是他第一次送白寂严到医院来,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手脚冰凉,心脏砰砰的跳,甚至手指都有些抖。
他的思绪开始回溯(),白寂严肯定早就不舒服了?()_[((),他竟然一点儿L都没发现,到了车上的时候他还一个人在那emo,屁大点儿L的事儿L他emo个屁啊。
终于急诊室的门开了,骆昭一下冲了过去:
“陆主任他怎么样?”
陆河摘下了口罩:
“好在没有胃出血,是持续性胃痉挛,现在缓解些了。”
白寂严被从里面推了出来,额角的头发都被冷汗打湿,人闭着眼睛靠在白色的枕头上,脆碎的好像碰一下都会碎,这人进去的时候还是醒着的啊,这是晕过去了?
骆昭一步跨到了他身边,满眼担心地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怎么了?晕过去了吗?”
陆河看着这个外行开口:
“做了胃镜,上了麻药,这会儿L人应该快醒了。”
胃镜的麻药上的很精准,一般做完人就会醒来,白寂严这会儿L已经有意识了,隐约听到了骆昭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沉静的目光没有麻醉初醒的迷茫,他无力说什么,只是微微伸出了一下手,骆昭连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寂严微微点头,湿冷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骆昭一路送他到病房,陆河抱着手臂在后面跟着,这不是相处的挺好的嘛。
麻药劲儿L要缓二十分钟左右,骆昭给他弄了热水袋热敷胃部,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转头问了一句:
“陆主任,孩子没事儿L吧?”
此情此景下,骆昭的问题让屋内寂静了片刻,这一句问的无比自然。
若不是陆河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两人结婚是怎么回事儿L,这会儿L恐怕真以为眼前这一对刚刚有了孩子的夫夫俩呢。
“周数太小,没有做影像检查,血项一会儿L才出来,出来之后我会再过来,胃部用了药,一会儿L早点儿L休息。
胃痉挛消耗精神,又伤胃口,恐怕这两天胃口不会太好,吃的东西要注意,尤其别在喝酒了。”
已经有护士过来给白寂严扎了点滴,陆河说完之后才出去。
麻药渐渐过去,白寂严的目光清朗了几分,只是人的脸色还是不太好,连唇上都不见什么血色。
人瞧着精神也很差,这才看向身边的人,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难受?”
骆昭就坐在床边,像是家里的发财一样瞪大眼睛守着他,他立刻摇头:
“我不难受,我酒精代谢的很快的,这会儿L好多了,倒是你,我都没有发现你不舒服。”
骆昭的声音有些愧疚,这人在车上的时候那么严重,都不知道一个人忍了多久了。
白寂严想起了骆昭在车上的样子,年轻人的心思没有刻意瞒着他,很好猜,这会儿L虽然很累了,但还是不想他胡思乱想:
“酒会上怎么好表现出来?今天你表现的很好,多亏你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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