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沈时眠的酒劲早就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
刚开始是因为酒精变得晕晕乎乎的,后面单纯是因为太过了,湿湿热热的各种哄声和气息让脑袋根本反应不过来。
沈时眠将旁边的猫耳朵丢在地上,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两件东西毁尸灭迹。
太恐怖了。
吃东西的时候仿佛肚皮都要破了。
陆临淮一直很亢奋,一开始的记忆也渐渐回忆起来。
他几句话就被哄住了,天真地相信陆临淮。
沈时眠缩在被子里想的时候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脸颊还带着微红,呼吸也有些热。
他摸了摸额头感觉有些低烧。
沈时眠换季降温的时候很容易感冒,累了那么久,身上也出了汗哪怕是后面洗干净了也很容易扛不住感冒发烧。
他打了个哈欠,每次换季降温都这样已经习惯了,身上带着疲倦想要先睡一觉再起来吃药。
之前每一次都是睡一觉起来盖着被子暖暖地低烧自己就会退烧。
沈时眠缩在床里侧,睡意刚刚加重就感受到了额头上的触感,低烧时常温的手触碰都凉的。
睡眠被打扰了,本身就因为被哄着弄了那么久而带着小脾气:“好凉,拿开。”
陆临淮感受到掌心不寻常的温度心底一紧,仔细摸了摸沈时眠的额头,语气中染上了紧张:“宝宝你发烧了。”
沈时眠觉得吵,往被子里一缩,“你手好凉,冰到我了,我想休息。”
陆临淮安抚地抚了抚沈时眠的发丝,凭借着记忆找到了家里的药箱。
当初房子刚刚装修完的时候,被陆女士强行塞进来的药箱头一次派上了用场。
陆临淮找到了退烧药,检查了一下药的日期认真地看着说明,他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沈时眠睡得昏昏沉沉,唇瓣微张着呼出热热的气息,两只猫咪像是也感知到他病,乖乖地守在床尾。
陆临淮让他吃药的时候还将头埋起来哼哼唧唧。
像是在耍小脾气一样咕哝地说不想吃。
沈时眠将头埋着,发丝都蹭乱了:“我想睡觉,陆临淮你好烦。”
之前哄骗他,现在又一直在吵他,他都睡不着了。
陆临淮握着沈时眠的手,温声哄道:“宝宝吃完药再睡。”
沈时眠迷迷糊糊地被从被子里挖起来,漂亮的眼眸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动作慢慢地吃了药。
温热的蜂蜜水冲散了嘴巴里怪怪的味道。
吃完了退烧药重新缩回了被子里。
陆临淮摸了摸沈时眠的脸颊和额头,感受到温度并没有持续增加后松了口气。
沈时眠侧着头躲开陆临淮的手,忍不住凶道:“别碰我,你太坏了。”
陆临淮顺着沈时眠的话:“嗯,我太坏了,像我这样的坏蛋就应该让我替宝宝发烧。”
沈时眠扒拉着被子,
眼眸透着水润,“你还乘人之危。”
他喝了酒那么好骗,还骗他。
“说好的不用,你还打开了!”
沈时眠越想越气,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明明说好的不开,就一下的,结果也没拿走,反而还打开了,后面还在那么里面……
他叨叨道:“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我不原谅你了,也不想跟你说话。”
陆临淮应道,“我乘人之危我是坏蛋,宝宝除了发烧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时眠腰疼,腿疼,小腹也酸,身上还因为低烧有些热热的。
真得太过了。
猫耳朵和尾巴是万恶之源。
“看到猫耳朵和尾巴不舒服。”沈时眠认真道:“把它们丢掉。”
陆临淮顿了几秒,“那我把它们拿走。”
闭口不提丢掉的事情。
沈时眠咬了咬唇,倔强地不退让:“丢了。”
陆临淮点头:“嗯,拿走。”
沈时眠有些崩溃,咬着唇问陆临淮,“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两样东西?”
他只是带上就能明显感觉出来面前的人格外亢奋,目光都是明亮灼热的。
不只是精神上的亢奋,动作也很过度。
到了后面他真的觉得可能会破掉。
陆临淮低眸道:“因为宝宝很漂亮,像小猫。”
软得像水一样。
沈时眠脸颊晕红,藏在发丝下的耳尖都是红的,只是听到称呼下意识地有些腿软。
“不行。”沈时眠抿着湿润的唇,“丢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软糯的嗓音说着威胁人的话,听起来毫无震慑力。
陆临淮还在担心沈时眠的低烧情况,时不时抬手摸摸他的脸颊和额头测温,“嗯,丢掉,宝宝躺一会。”
沈时眠顺势躺下,天生带着润意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陆临淮,“那你现在去丢掉。”
陆临淮给沈时眠盖好被子,点头:“我去丢到仓库里。”
沈时眠眼眸睁大,抬手揪着陆临淮的头发,“丢到垃圾桶里。”
竟然还想留着。
陆临淮真的是个变态!
陆临淮停顿了几秒,“只戴了一次。”
沈时眠完全不困了,低烧的热已经开始退去了,脸颊只剩下了羞红,“一次还不够?”
什么叫只戴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