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将刀叉替初穗摆好后,才低低俯身在她的耳边:“学姐,谢谢你替我解围。”
初穗立刻抬头。
宿临早已收回视线,礼貌的站在一旁,像周边的那些侍者一样,尽职地为他们提供完美的服务。
初穗和兄妹俩一边吃,一边聊天,但当她品尝到甜餐后,就隐约感觉大脑开始有点发昏,起初,她以为是环境过于闷热的缘故,只稍微松了松衬衫的领口,等她吃完面前的焦糖奶酪,这种情况便愈发不可收拾,初穗单手握紧杯子,一口饮尽杯内剩余的饮料。
头好晕。
初穗抬手揉了揉脑袋,她能够清醒的捕捉到祈葵跟她说的话,却好像连张口都变得有气无力,她只好用轻轻柔柔的笑容做回应。
分开前,就连迟钝的祈葵都发现了初穗不太对劲,她趴在桌上,脸颊泛着浅粉色,嗓音也软绵绵的。
祈善只一秒,便判断初穗是喝酒了。
京都国虽然对未成年有限酒令,但这么多年下来
,大部分人都把这个法令当做一纸空文,酒吧,便利店,随时都可以买到低酒精的饮品,可是祈善始终恪守着不能喝酒的这项准则,就连今天的所有餐品,他都仔细挑选过,绝对没有任何含酒精的食物——
祈善叫来经历,口气十分不悦:“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公然向未成年推销酒精?”
“祈少爷,您误会了,今天的餐品只是在制作过程中使用了甜酒调味,但是在高温下,这点酒精早就挥发了,而且我们的果酒度数非常低,是对孕妇和儿童来说都可以安全饮用没有副作用的,大概是这位小姐一点酒精也碰不得……”
经理欲哭无泪,相当的委屈。
初穗这种体质,一万个人里都不见得有一个,怎么今天就翩翩碰上了?
祈善冷笑一声:“明天我再跟你算账。”
他从座位上将初穗抱起,另一边,安排好司机来接妹妹回家,祈善抱起初穗,将她放到了车子的后座。
看着此刻浑身无力的初穗,祈善尤为自责,他回到驾驶座上,透过头顶的后视镜,还能看到趴在后座的初穗,她身子歪向一旁,也许是因为燥热,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了纤细的锁骨。
“……”祈善差点撞车。
他停好车,走回后座,伸出手臂抱着即将滑下来的初穗,却没想到初穗竟然会这么依赖他,她轻轻喊了声:“哥哥……”
真是有趣的称呼。
而且,哥哥这个称呼,好像比起叫名字来说,更多了几分刺激的禁忌感。
祈善搂住了她,少女在他怀中闭着眼,嫩白的脸上,睫毛随着呼吸在轻轻扇动,脸上还有像是玫瑰似的红晕,粉.嫩嘴唇圆润柔软,被祈善抱着的她,软软的,好像连骨头都被抽走了似的,如果不是祈善用结实的臂膀把她捞起牢牢抱住,初穗大概已经从座位上摔下去了。
“初穗?”祈善的手指抚过她脸上因为出汗而黏着的发丝,灼热的气息瞬间逼近,让初穗迷迷糊糊,只能依稀感受到那冰凉过分的手指愈发的放肆,从她的脸颊,到她的脖颈。
他的眸子低垂着,不知餍.足地目光在打量着怀里让自己无比喜欢的女孩。
喉结突然滚动一下,祈善将她搂紧,然后看向她。
“初穗,你喜欢我吗?”
初穗眨了眨眼:“哥哥……我好喜欢你……”
她破天荒用着撒娇的语气,仰着脸,脸上挂着纯真妩媚的笑意,何况,从初穗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味道,让祈善的理智统统失守,他从车子的座位下拿出安全措施,勾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过来,然后用牙齿轻轻撕开包装。
“初穗,在我的想法里,我好希望给你一个浪漫的,让你永远难忘的夜晚。”祈善说:“我知道你有婚约,不过没关系,我对你没有任何物质上的要求,也不会给你压力,只要你偶尔想起我就行。”
所谓的绅士,也不过是白□□冠楚楚的精英,夜晚脱下外套&#3034
0;衣冠禽.兽。
初穗慢半拍,在祈善扶着自己肩膀的时候,她用手指拨弄祈善的睫毛。
“哥哥……余想?你怎么回事,你今天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祈善听到初穗呢喃着的名字,怔了下,他有所察觉,略略抬起眼:“初穗?”
余想,这不是初穗那个重组家庭后的兄长吗?
二人毫无血缘关系,就连他们的父母似乎也是因为商业利益才结合的,至今为止都没有办订婚典礼,有点诡异的过分。
在这种亲密接触的时候,初穗会喊自己哥哥,应该是认错了人。
可是,余想,他身为兄长,怎么可以对初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