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电视机里的爱情电影正放到一个小高/潮,男女主久别重逢,却是双双相见不相识,既揪心又浪漫。
电视机外两个人双双沉默,和男女主之间那种拉丝的甜腻截然相反。
苏明瓷没管傅逾,继续看电影。
他看了五分钟,忽然觉得不对劲。
傅逾回家换过衣服后竟然没理他,还在摆弄以前从不感兴趣的花花草草。
古板无趣的男人坐在桌前修剪一枝百合,动作熟练优雅,对百合温柔得像对待恋人。
这种变化让他感觉不安。
苏明瓷冷声道:“傅逾,你又在玩什么鬼花样。”
傅逾将百合插/进花瓶,又去收拾灵异枝,头也不抬:“我在想,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话怎么好意思问出口!”苏明瓷没忍住嘲讽,“你把我关在你家,我们当然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关系!”
他当年本以为傅逾是个话少却可靠的恋人,没想到傅逾话少仅仅是针对他,因为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
他当然受不了这种屈辱,在傅逾白月光回国后选择分手,结果傅逾却又反悔,对帮助他的朋友打击报复,逼得他主动回到傅逾家,回到这座精致冰冷的囚/笼。
苏明瓷越想越窝火,骂道:“我真后悔喜欢过你!”
傅逾叹了口气:“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是你的伤情不允许乱跑。”
傅逾买的花束里种类繁多,进门到现在的功夫,都被收拾好错落有致地插/进花瓶,颜色搭配极具艺术感,现下包装里只剩下最后一支红玫瑰。
“明瓷,”那只红玫瑰递到了他眼前,傅逾说话时带着一串很轻的声调,宛如羽毛做的小勾子,“既然你伤好得差不多,那就走吧。”
苏明瓷一愣:“你说什么?”
傅逾:“既然伤好的差不多,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苏明瓷警惕道:“我不知道你又在耍什么手段,但是傅逾,我已经不爱你了,你怎么做都没用,我不会上当,更不会给你借口向我的朋友们发难,你……”
“不要想那么多。”
傅逾突然打断了他,一臂撑住他身后的沙发,沾有水珠的玫瑰带着微末重量落进他胸前口袋。
这点距离足够他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声,但比呼吸声更大的,是自己快要冲出喉咙的心跳。
苏明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傅逾了。
玫瑰的香气在胸口飘散,傅逾今天换了副新的细框眼镜,显得更斯文了些,可姿态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舒展,不像是为感情和事业陷入笼中的困兽,反倒像更为可怖的东西跳出束缚。
“你想要自由,我就给你自由。”
宽大的手掌再次抬起,苏明瓷下意识扬起下巴,可那只手最后只整理了玫瑰花的花瓣。
“时间太晚,你明早就可以走,我保证,这是你在我家住的最后一晚。”
等苏明瓷反应过来,傅逾已经抱着花瓶离开客厅。()
他望着傅逾离开的方向,心脏不停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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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逾让他走是什么意思?
欲擒故纵?
发现了囚/禁不对,打算换种方式爱他?
还是……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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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风格严肃古板,窗台连盆绿植都没有,不带丁点生气。
莫霰将花瓶摆到办公桌上,只是一盆花,整个房间因此亮了起来。
系统在他脑海里鼓掌:“莫先生,您真厉害,刚才那一招就叫以退为进吧!您看到了没有,苏明瓷脸色特别有意思。”
莫霰:“没看到。”
系统:“啊?”
莫霰:“我买眼镜的时候发现这具身体有严重的脸盲症,没办法分辨他人乃至自己的五官神情。”
系统:“啊??”
莫霰环视一周,拉开某个柜子翻出保险箱,用系统提供的密码开锁。
里面有厚厚一沓诊疗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