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2)

草了,怎会如此!

斐瑞还和狗一样,彻底沉沦在某种情绪之中,抱着我磨蹭亲吻。

我将他紧搂在怀中,伸手就捂住他的嘴。

斐瑞并不抗拒,他的眼睛里失去了焦距,却有着某种狂热的感情,喉间溢出些哼吟。他的脑子在这会儿看起来丝毫不管用,但依然紧紧地望着我。

我懒得回应他的视线,将他拉到怀中,让他背对着我,以此能更好地钳制住他不让他进一步动作。

杂物间的灯光实在暗沉,我一面用力捂住他的嘴,一面用手到处摸终端。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几乎能感觉门外的人影在光的映照下投在地板上,又像是流动的液体一般深进门内。

斐瑞的脑子似乎也可以思考了,意识到了门外有人。

他原本躁动的动作也僵住。

我反复摸索,在一片灰尘之中,终于摸到了那冷冷的器械。

偏偏这时,斐瑞却用力拧着脑袋回头望我,似乎理智终于回过来了。

我低声道:“我们说过,不可以再继续了。”

斐瑞眼睫翕动了下,如同露水似的泪珠便滚落。但几秒后,他便立刻弯了下眼睛,似乎对我笑了下。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而是拿出终端开始给江森发消息。

趁着现在赶紧支开江森。

不然等会儿斐瑞控制不住,把他引来就难办了。毕竟我不是很喜欢和别的A一起玩O,我还是喜欢温柔的玩法。

啊,不然干脆找个房间把他们关在一起算了。

反正alpha就是那种闻到O信息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别,斐瑞如今看着倒是也很想被标记的样子,把他们俩弄一块我一口气摆脱两个麻烦还有把柄。

当我脑中浮现这种想法时,我没忍住感觉自己是个畜生,然后畜生的我和有理智的我开始互相吵架起来。

可是当畜生,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没什么不好,只是容易被杀掉。

AO很容易有感情的,到时候他们还得谢咱呢!

可是江森和亚连有联姻,斐瑞又是那种性格。

那不正好,让他们俩玩烂人消消乐。

畜生跃跃欲试,眼睛闪闪发光。

但智者却深深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这是一桩丑闻,上流人为了隐藏丑闻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智者最终将畜生点化成人。

我对这个结果十分难过。

我将脑中的人渣想法清空,打开终端发消息。但指尖刚敲打了几下,便骤然瞪大眼,抬头看向斐瑞。

斐瑞仍是弯着眼睛,仿佛在笑,可是瞳仁里倒映着我的脸。他侧过来,努力却贴我的掌心,湿润的热意一阵阵搔刮着我的掌心。

嫩爹啊!你他吗!

我脑中闪过无数脏话,头皮的鸡皮疙瘩一路爬到背上。

再忍忍,赶紧发完

消息!

我火速发消息给江森,说我临时有事在忙,让他换个地方等我。但心全悬起来了,生怕他再发作,尤其是斐瑞似乎也察觉到我在发信息,费力地挣扎起来。于是我忍不住松开手,低声在他耳边道:“或许是你的朋友。”

斐瑞立刻安分了几秒,可仍然忍不住用头蹭我,呼吸的热气打在脖颈上。

我焦心地盯着杂物间的门缝,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没多时,我看见那道阴影晃动了下,紧接着,脚步声响起。

江森准备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

斐瑞也在盯着那道阴影,似乎平静了下来。

在脚步声渐渐远去后。

我道:“斐瑞,你怎么了?是情热期快来了吗?”

斐瑞没有说话。

我又道:“我们刚刚已经决定过了,不再回首的,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去。”

“你在……拒绝我吗?”

斐瑞问。

那不然呢,拒绝你咋了,你真的很装,我也没有很在意你哈。

我移开视线,“结束了。”

“可是,你没有拒绝艾什礼,不是吗?”斐瑞突然这么说,我愕然地看他,可他却仍是在笑,一只眼睛的眼皮却翕动着,让他漂亮的脸显出某种极致的不平衡与怪异来。他话音又轻又低,“我绝对不会让你和艾什礼幸福的,因为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以为我能让出去。但是凭什么只有我这么痛苦,又凭什么幸福快乐的人不是我?”

“凭什么是他,凭什么不是我?”

“我比他更聪明,更好看,也……更适合你。”

斐瑞的话音越来越轻,“你本来爱的也不是他,而是我对吗?”他说了很多,只是面上的笑意越来越灿烂,眼睛里起初还有着挣扎,但渐渐的也盈满了快乐与满足。

临时标记期我是不是把他拒绝得太狠了,他咋一下子就畸形了。

我有些迷惑,但很快地意识到:比起在这里跟他扯皮,还不如先把他搞晕。

反正他那么菜,几分钟解决完,直接出去找江森了。

我只是垂落眼睫,“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最后一次了。可以吗?”

斐瑞仍在某种狂热的情绪之中,全然没理会我的意思,只是急切地拥着我。

我望了望我的两只手,想到它们还要端盘子,便觉得算了。于是我挣脱他,站起身来,低声道:“斐瑞,清醒一点,我们……不该继续的。”

他躺靠在集装箱上,薄唇微张,开口却只有一阵喘息。

我直起身,半跪着用膝盖抵住他,将他抵在墙角,“也是时候——”

斐瑞的腿痉挛了下,他的手却直接攥住了我的手指,将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给我。他缓缓地起身,坐在我的膝盖上,对我笑。

说起是笑,其实也只是咧着嘴,剧烈喘息着,时不时发出急促的音节。

斐瑞

不知道自己的脑子为何能灼热到这个地步,热潮席卷身体,将他变成一个只知道求爱的贱货。可是没有办法,对快乐的渴求从指尖一路上涌,如同轻风拂过稻田一样连绵。

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感觉她手心被握出的汗。

他听得见她的话音,可是却无法思考。

灰烬的信息素味道点燃了燥热的空气。

斐瑞察在她诧异的目光下,突然开怀大笑起来,多日的煎熬与痛苦一扫而光。此刻就是幸福的至高点,求而不得的爱意一定就蕴藏在其中,将一切亲昵的话语、呵护、与温柔尽数带给他。

他要得到,他要得到更多,比艾什礼更多。

斐瑞骑在她的膝盖上,身体似乎也化作了蛇,攀附着她去凑近。她似乎在挣扎,似乎又说了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他只能看见她唇瓣上的湿润。

那是他的吻所留下的。

西裤的布料因极力道而紧贴着柔嫩的地方,甚至带了疼痛。可是他这些日子已经过分习惯疼痛了,一想到这疼痛是因她而有,便更加欢愉。

斐瑞的腰在某刻僵直,纤细的脖颈因仰头的动作而愈发显出脆弱,几秒后又似濒死一般垂下了。

我松了口气,将腿从他身下抽出来。

端盘子饮料洒了很正常啊!洒膝盖上了那更正常!

斐瑞脱力地倒在我怀里,我努力想要扶着他,把他放在某个角落。

菜鸡是这样的,几分钟就——“砰!”

我正琢磨着,却陡然被斐瑞狠狠推开。我踉跄几步向后倒去,背部撞到冰冷的墙壁,阵痛袭来。我吃痛几声,又惊讶他居然还清醒,尚未动作便被就被他抵在墙角。

“斐瑞,你——”

我话音僵住,感觉灼热的温度陡然紧紧裹挟住某处,那力道叫我茫然地低头,却见是他的手。

我脑中的思绪顿时一僵,眼前恍惚了一秒,于是震撼地看向斐瑞。

他被汗水浸润的湿发黏在脸上,面上一片潮红,只是亢奋地对着我笑,一截舌尖被他咬得鲜红。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几分钟就休克了——我琢磨着,却感觉热意与瘙痒同时起来。我立刻捂住嘴,控制住自己发出怪叫,鸡皮疙瘩迅速竖了起来,其他的疙瘩也是。

斐瑞话音很轻,“标记我。”

我瘫倒在墙上,曲着腿往后倚靠,“别……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