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又道:“不至于,只能说我尽量。”
我最后问:“警官,你有未婚妻吗?”
江森有些莫名,点头:“虽然和本案无关,但我确实有婚约。”
我恍然大悟。
没完没了的套话,这暗示的小动作!
这不是点我呢嘛!
我挪了挪屁股,尽量挡住摄像头,道:“警官是刚毕业来这里的话,手头应该很紧吧?”
江森:“……嗯?”
我伸出拳头,手里的戒指熠熠生辉,“为什么不用这个去讨未婚妻芳心呢?这个案子我知道是有点困难,但不是不能办啊对吧,说麻烦也麻烦,说不麻烦也不麻烦对吧!”
江森的眼眸里浮现出惊诧,下一刻,却突然笑起来,问我:“哦?”
他捏起戒指打量了下,“看来倒是价值匪浅,你倒是出乎意料的有钱。”
草,这人怎么还狮子大开口!
“我没钱,这是我的定情信物,我卖掉了所有东西,现在只有它了!”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认真道:“现在我只想要一个自由,警官,行个方便而已,你要是觉得好,咱们就——”
江森问:“就什么?”
我道:“一锤子买卖!”
他道:“行。”
一月十二号。
“噹——”
法槌落下。
宣判声响起。
“本案涉事人员陈之微系调查后与中心城十二区抗议之事无关,然而私下却试图行贿本案警官,违反中心城监察法第二十八条行贿罪。”
我被押下法庭时,正好碰见江森,他制服整齐,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说:“一锤子买卖。”
我:“你他妈的,起码把戒指给我吧!”
他:“那是我的。”
我伸腿就想踹过去,被两边的狱警拉住了身体,“你不是跟我一个血统吗?祖上都是老中的,老乡见老乡,别捅刀啊!”
他又道:“这是我们家送给我未婚夫的订婚信物,我反倒要问问,怎么成了你的定情信物了?”
我:“……”
完犊子,骗到正主头上了。
不对,按照那beta的样子……
我眼睛一转,决定说个谎。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误会了,这是假的。”我看见江森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愠怒,我继续道:“这是我狱中的未婚夫送给我的,我们在同个牢房中定了情。他说这东西不值钱,我不收他就生气,还必要时刻可以拿出这个戒指给警官们,所以我才行贿。”
江森的表情愈发冷峻难看。
我憨憨地笑了下,“警官,你在听吗?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老实说跟我的内心也差不多了,因为我闻到了很明显的信息素的味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
我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有些惊讶,立刻伸手想要推开亚连。
他却并不愿意松手,啊不,是松口,又吻了上来。
亚连的手缠着我的脖颈,额边的黑发晃动,如琉璃般掺着微青的肌肤上染上红晕。如清晨的雨露于花瓣上沁出,极淡的透着些冷的玫瑰馥郁在室内肆意地蔓延,我几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雨势渐渐小了,房间内的空气却愈发显得低气压且燥热。
我的额头沁出了汗水,想要偏过头去,他却并不满意,身子几乎挺起来贴住我。他眼睛微微睁开,水雾朦胧,却显出几分不满。
“亚——”
我的话被堵住,他跟喝醉了的鸟一样冲过来,雀跃又热烈,却又似寻路般迷糊。
这样高浓度的信息素要忍住实在困难,我必须十分努力才能克制暴虐的念头。其实要想推开还是能推开的,但怎么说,多少有点舍不得。
于是我只是偏开头,紧咬牙关。
亚连真的是个执着的人,他似乎完全不理解我的抗拒,仍然想要笨拙地撬开我的嘴。
但显然,他虽然执着,但骄纵更胜一筹。
没几分钟,亚连便往后仰着身子,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恼怒,“你在拒绝我?”
很好,感谢你看出来了。
我没敢说话,只是迅速起身,抓起被子往他身上一裹,“天气冷,小心着凉。”
随后火速想跑,但身后传来极其高亢的喝止,“站住!”
“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又高了一截,“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我显然不是可声控的ai,但仍是站住了,转过头去。
人刚转过去,就再次被喝醉的飞鸟撞了个满怀。
他直接搂住我,咬着牙,眼睛里几乎要沁出泪水,“你怎么敢拒绝我?”
大哥,不是,你要是跟他睡了我不就不拒绝了。
但你连接吻都不会,这谁敢睡啊?!
亚连完全意识不到,如果我标记他我会死多少次,语气更高亢地控诉我,“你明明说过你倾慕我!但现在你居然——”他呼吸不过来一般,清瘦的身躯起伏着。
我看见羞耻、愤怒、尴尬等表情在他脸上轮番显现,却只能叹气道:“我不可以。”
“不是我不想,是不可以。”我强调,又说:“我从未渴望得到你的心,更不要说其他,我也给不了你未来,所以是不可以的。”
亚连呼吸更急促了,“没什么不可以!我也不需要你负责。”
“因为你也没本事对我负责。”
他话音小了些。
一时间,我们再对话下去。
亚连望着我,眼中有摇曳燃烧的火焰。
沉默越久,空气越稀薄,他的火焰越黯淡,时机越合适。
“我没有。”我努力笑了下,“我从不觉得我会负责。”
今天快结束了,理论上只要时机把握好,还有五句实话。
“是你要你对你自己负责。”我将外套脱下,披在他的身上,“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想要侮辱江森。”
标记后,信息素会在他身上停留至少三天,期间无论是哪个alpha都会被我的信息素攻击。如果标记中成功成结,那可是永久标记,要洗去只能由另一个alpha重新标记,omega甚至会承受极端的痛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