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你好凶(1 / 2)

梁思悯不说话,季旸也不说话。

两个人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过了会儿L,梁思悯才吸了吸鼻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儿?”

刚起来的那一秒,季旸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别说梁思悯,他自己也没料到。

真出息啊,季旸。

他默默吐槽一句自己。

可事已至此,他也赖不掉了,沉默一会儿L,自己消化掉了,可他坦然了,小季它不坦然,仍旧精神抖擞昂首挺胸。

“或许是因为,我身体还不错。”他尽量让自己平静、坦然、稳重。

梁思悯顶着感冒还没好利索的身体,撇撇嘴:“讽刺谁呢!”

季旸:“……”

好,继续沉默。

奶茶火箭发射一样从睡梦中惊起,弹跳起步,一路发射过来,一屁股砸俩人身上。

猫咪打破了尴尬,梁思悯把身体从毯子里伸展出来,想借着撸猫的空当堂而皇之从他身上下来,季旸却扣着她腰把她又拉了回去。

也不知道折磨她,还是折磨他自己。

低头,接吻,梁思悯被迫仰起头。

奶茶邦邦给他两拳,似乎不满他把梁思悯拉走了。

季旸一手掐猫头,一手掐梁思悯的腰,亲得难舍难分,热情洋溢。

吻得深重,呼吸痴缠,欲望无休无止,喘声更盛,他掐她腰的手,也更用力,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梁思悯觉得难受,中午吃过药,药劲还没过,昏昏沉沉,懒倦疲惫,让人提不起劲,可这会儿L被她撩拨得又有了点反应,于是身体的懒和欲望对抗着,扭曲成一种混沌的夹杂着愤怒的情绪。

她沉沉喘息了两声,开始抠他的锁骨。

那块儿L肉被她咬过,又被他人为破坏过,大约是他太狗了得了报应,断断续续一直没好利索,这两天终于结痂了,被梁思悯抠了两下,又疼又痒。

“梁思悯,跟你调个情得买保险吧!”季旸攥住她手指,沉沉吐出一口气。

梁思悯闷哼了一声,觉得不爽:“你就这么对病人的,你就是这么考验病患的?你是个禽兽,还要勾引我跟你一块儿L禽兽,你是人吗?”

“……”

“你不难受吗?你不难受我都难受了。”梁思悯手指搭在他胸前的衣襟扣子上,拧开一颗,看了看他锁骨,结痂有点掉落,边缘泛红,看起来有点肿起来了。

她终于还是从他身下下来,找了药箱,捏了消毒水和创可贴,然后竖着贴了四个才覆盖住。

季旸终于冷静点了,被她摸来摸去,又有点燥,于是歪着头看外面,企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梁思悯看他脖子耳朵都有点泛红,就知道他这个人脑子里还是不干不净的,于是没再理他,也没走开,盘腿坐在沙发上,把奶茶抱怀里摸了摸。

奶茶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突发恶疾一般,抬手朝着季

旸邦邦两拳。

梁思悯低着瞪着猫,季旸扭头也瞪它,它趴在梁思悯怀里,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季旸都看笑了,然后也忍不住抬头看她。

她穿着长袖睡衣,真丝的布料,柔软顺滑,衬得她皮肤都更白更细腻一点。

她其实谈不上精致,甚至偶尔护肤都略带潦草,但架不住底子好,洗洗干净就是白里透红的模样,这会儿L闹腾了一会儿L,浑身热意未消,仿佛通身都泛着粉色。

他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有点变态了。

想凑过去,咬一口。

他也的确凑了过去,嘴唇咬上她耳畔的时候,她明显缩了一下,似乎觉得痒,又似乎讨厌他的突袭,但她也没推开他,只是嘀咕一句:“你还没完了?”

季旸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下,退回去,嗓音发紧:“抱歉。”

梁思悯沉默了一会儿L,很想骂他,但又生出那么点怜悯来。

道德感也太高了吧!

她虽然病还没好利索,我就是懒得狠了,剩点病气,倒也没有多脆弱。

以前上学的时候,别人都说季旸傲,其实他就是不爱说话以及说话了也不太委婉罢了,有时候显得冷漠目中无人了点,长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总被误解。

有时候就连他父母都会更偏向家里其他晚辈。

因为觉得他足够聪明、强大,什么都可以处理得更好。

所以对他要求也更高,好像他礼貌懂事什么都是应该的。久而久之,他自己也养成习惯了,好像事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才行,什么分寸都要拿捏得住才对。

季旸在家里行二,上头还有个哥哥,他哥哥季昀比他只大了两岁,各方面都弱一点,就连身体都更弱,偏偏又倔强,生性要强,对弟弟很好,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什么事都想要跟季旸比一下。

早些年季昀还在国内,因为柔弱倔强,连父母都更怜惜一点。

梁思悯记得也是在一个大雪天,国际部组织了社会实践活动,那天放了半天假,她因为和季旸同桌,被安排在一起去福利院探望自闭症儿L童。

那阵子季昀有个竞赛要准备,潘阿姨叮嘱季旸去给哥哥送点药,看看有没有要紧的。

梁思悯闲着没事,不想在原地等,跟着他一起去了高三的教学楼,正好看到季昀在办公室门口站着,季昀握拳抵着唇,不停咳嗽,脸因为咳嗽而泛着不正常的红。

其实看起来状态就很差了。

季旸拧着眉,握住他的手腕:“我陪你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