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用自己的嘴喙帮关凛域梳理身上凌乱的羽毛,一会儿又用额头蹭了蹭他挺起的胸膛,过一会儿再用脚尖挨着关凛域的脚掌,指甲与他指甲碰了碰。
他的羽毛真的好光滑。
他胸膛上的肌肉好像比自己的要厚实很多,衬得他胸.脯鼓鼓。
他的脚也好宽大厚实,怪不得每一次向自己走来时,都那么有气势。
企非白小心翼翼挨着关凛域,也闭上眼睛假寐休息。
企非白这些天是休息够了的,他睡了一小会儿就清醒过来。
醒过来后他也不忙着吃关凛域带回来的鱼虾,他就偏着头一直盯着关凛域看,就算是将头埋进胳肢窝里的那个睡觉姿势,也是关凛域做出来最好看。
关凛域睡醒,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
他感觉自己的羽毛在被谁啄动,有些痒。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闹他。
企非白以前就很喜欢闹他,原来不是他当人时养成的小习惯,他做企鹅时就已经这样了。
关凛域心里喜欢,仍旧装睡。
闭上眼,思绪清醒时,关凛域其他感官都更加清晰。
他能够听到过耳寒风的声音,能够闻到空气中凉凉的味道,企非白在他身上闹得每一个动静,都更加清晰明显。
他感受到企非白尖尖的嘴喙,在他脖子上轻
() 轻梳理,感受到他在自己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叨念:“脖子上的毛可真滑顺,去打猎的时候,一定吃得很好吧。”
“皮毛下面的肌肉也很结实呢。”
企非白说着,就用他的翅膀在关凛域身上轻轻拍打,好似想要感受关凛域的肌肉到底有多结实。
关凛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企非白正吃着关凛域豆腐呢,哪知道这人突然睁开眼,直起脖子。
企非白吓一跳,看向关凛域。
企非白原本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和朋友之间还经常贴在一起呢,大家一起抵御风雪的时候,更是挤做一堆。
可关凛域低头,看着他放在关凛域大.腿上的翅膀,企非白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好像,关凛域是一只雌企鹅,而他是不经过雌企鹅同意,压着雌企鹅强行要生蛋的雄企鹅。
企非白:“……”
就,好奇怪!
企鹅和企鹅之间,会有这种感觉吗!
企非白立刻将自己的翅膀放下来,甚至气弱对关凛域说:“对、对不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道歉。
关凛域也告诉自己,他们是企鹅,不是人类,现在也不是求偶季,不应该有那么多心思的。
“带回来的鱼,你吃了吗?”
企非白摇头:“一起吃!”
关凛域眼眸一软:“我在海边吃过才回来的。”
“我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暴风雪来临,这段时间我先不走,在这里保护你和企鹅蛋,等暴风雪过去之后,我再去海边捕猎。”
企非白的双眼蓦然就亮了:“你是说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们一段时间吗!”
这真是太好了,在关凛域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企非白想念了他很多次。
他很希望关凛域能够留在他身边陪着他,就像他们之前一起去海边那时候一般。
这段时间他常常会有话想要对关凛域说,却见不到他人,他甚至会觉得,孵蛋的日子为何如此单调无聊,还比不过和关凛域在海里捕念那段时间快乐。
关凛域点头。
企非白正准备靠近关凛域,与他贴得更近一些,旁边突然走过来一只企鹅,那企鹅狗狗怂怂,一看就不是个好鹅。
当然这只是事后企非白个人的评价。
其实这只企鹅身形高大健美,长得也非常漂亮。
企鹅的目光在关凛域带回来的食物上晃了一圈,随后便向关凛域展示着自己健美壮硕的身体,甚至鸣叫两声,亮出嘹亮的歌喉。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内在灵魂是人类的关凛域稍,不太清楚他这是要做什么。
企非白却看得清晰且明白。
这只鹅竟然在求偶!
他一只雄企鹅,竟然在向关凛域求偶!
企非白心底那一股气,瞬间就冲上头脑。
他伸出翅膀,啪啪两下拍在关凛域身上,对那只雄企鹅说:“你看清楚一点,他也是一只雄企鹅,你找错对象了!”
那只雄企鹅却说:“并没有找错,我就是想要和他结为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