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不禁叫了声,又连忙捂住嘴。
张敏雪被她吓得够呛,连忙回头,什么也没看到,“你不要大惊小怪,很吓人的。”
周可云盯着院中央。
她刚刚看到院子中央的黑影,总感觉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然后再看时又像是一棵树。
奇怪,她怎么会把树看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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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安静得不像话。
席乐听见了微弱的敲门声,就知道肯定是新人没忍住,这样的古宅敢出门,胆子也挺大的。
“这次这个辛叔,似乎没有透露什么是禁忌。”他压低声音。
“没有比有更可怕。”殷白鹤声音更小。
“是啊,有的话还能避免一下,没有的话就什么都不知道。”席乐闭上眼。
这次他们会经历什么呢?
他们还能够一起离开吗?
这是一座远离城市,坐落在荒郊野岭的古宅,主人是一个被称为“老爷”的人,那年纪起码应该是中年朝上。
辛叔把他们称作客人,那他们的身份就是客人,客人在主人家里做客时不应该做什么?
席乐蓦地想起今晚睡前的事情。
他在照镜子时,辛叔站在窗外偷看,是不是当时就是在观察他们有没有触碰禁忌?
“我们作为客人,可以碰屋子里的东西吗?”席乐问。
殷白鹤很快就给了他答案:“应该有分类,比如说床,如果不碰怎么睡?”
席乐还想知道,为什么说他们是客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碰到身份是“客人”的情况,就好像一个扮演游戏似的。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个老爷。
“早点睡,别想了。”殷白鹤拍了拍他的头。
“让你睡床不是为了让你拍我头的。”席乐警告道:“不然你现在就下去。”
“……”
席乐睡得倒很快,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变成了带着枪的当兵的,在这个屋子里遇到了鬼,最后被弄死了。
等他惊吓醒来时,发
现天蒙蒙亮。
席乐躺在床上好久,才推了推殷白鹤,“天亮了。”
很快,院子里就响起嘈杂声,还有尖叫声。
席乐就知道出事了,一骨碌爬起来,匆忙洗了脸刷牙开门出去,看到几个人都在院子里。
两个新来的女孩正满脸惊恐。
“谁死了?”席乐问。
鲁东海脸色凝重,“新来的那个男生。”
尸体就在院子里,不知道他昨晚什么时候出来的,这会儿尸体上还沾着露水。
“她们两个起来发现的。”左潭指了指周可云她们。
“怎么会死、死人?”周可云昨晚半夜才睡,精神高度紧绷,现在崩溃起来,“这里有鬼!”
她几乎是泣不成声地把自己遇到的事说了出来。
“……肯定是有鬼想杀我!它想让我溺死在脸盆里,你们能不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
周可云说着,就准备往宅子外跑,被鲁东海拽住。
“白天会安全点,你现在出去谁也不能保证,你确定要一个人去荒郊野外?”
周可云禁不住捂住脸,抽抽噎噎,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恐怖事情,又见到尸体,她很难冷静下来。
席乐也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住的那个屋子,“我那里也有洗脸盆和架子,但是没遇到你这个。”
而且——
先撞鬼的是她,死的居然是另外一个人?
“除了你,没别人撞鬼?”鲁东海问。
“没有。”白筝摇头。
“白筝姐……你昨晚也没有吗,那我们敲门,你怎么不开门?”张敏雪问。
“我为什么要开门。”白筝面不改色。
张敏雪被噎了一下,不再说话。
“我昨晚和今天洗脸都没遇到你的事儿。”鲁东海自己也疑惑,“你这是特例。”
席乐问:“他昨晚出去,你们没听到动静吗?”
“这哪能听到,我还叮嘱过不要出去,不要乱跑,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乱跑的性格。”
明明昨天看起来挺理智的。
孟慈蹲下来,脸皱成包子,“我也不能解剖,就感觉他像是——”
剩下的话在辛叔踏入院子时咽回了喉咙里。
辛叔一眼就看到地上的尸体,对着众人道:“节哀。”
“我们来这里做客,人却死在了这里,你就说两个字?”鲁东海盯着他质问。
“抱歉。”辛叔依旧是那个调子,居然还笑了起来:“稍后我会将他下葬,请各位放心。”
看到他笑,席乐都瘆出了鸡皮疙瘩。
都死人了居然还笑,果然不是正常人,这个辛叔也太诡异了。
“下葬?”他谨慎地问:“在这里下葬,怎么下葬?我们是他的朋友,应该有权知道吧?”
辛叔说:“西院不是有准备好的棺材吗,就给这位客人用吧。”
鲁东海当即就明白他指的是昨晚他们发现的三副棺材。
原来是给他们用的?
席乐还要再问,被殷白鹤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