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阮母这会已经收拾好心情了,听到阮妤的声音,忙回头去看,还没瞧见菜就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也不知道是过了时间没吃饭,还是这道菜当真美味,两人只是这么一闻,肚子就先敲起了锣鼓。
声音虽然不算十分响亮,但在这原本安静的室内也足够让人听清了。
这还是阮父第一次这样失态,作为一个读书人以及一家之主的脸皮骤然就红了起来,轻咳一声背过身没说话。阮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边凑过去帮忙,一边去看那道白瓷盘里的菜——
“这,是鸡肉?”她看着那道菜,神色有些惊讶。
青山镇这边的人家做鸡肉,不是白切就是醉鸡,或是随便切块混着酱油一炒,但像这道菜……底下铺着切成条的洋葱,鸡肉也被去了骨头只留肉,切得只有大拇指盖这般大小,油亮逼人、色香俱全。
别说阮母了,就连曾去过长安的阮父都是头一次见。
阮妤笑着接过话,“是鸡肉,叫三杯鸡。”
母女俩在布菜,阮父也没闲着,分碗筷盛饭,闻言他倒是说了一句,“三杯鸡?这名字听着倒是稀奇。”
阮母也觉得稀罕,“怎么叫这个名?”
这是阮妤前世跟着老人路过江西时吃过的菜,那个时候她也奇怪这个名字,还问老人难不成是盛了三杯子的鸡肉做的,老人笑而不语,是掌柜走过来说,“这鸡肉我们为了入味,就放一杯米酒、一杯猪油、一杯酱油,滴水不沾,故取了这么个名字。”
不放一点水的鸡肉的确入口香软,又因为加了冰糖还带了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