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湿滑,她又光着脚没穿鞋,这样大剌剌直接跳下去,极有可能滑倒摔跤。
殷酥酥的性格,打小贪生怕死惜命如金,没有任何冒险精神,因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慢得像只小乌龟。
然而,没等光溜溜的乌龟小姐完成她的偷溜大业,费家大公子已去而复返,手里还多出一瓶红酒。
……嗯?红酒???
这狗东西拿红酒进浴室干什么?
难不成要在这儿跟她把酒言欢?这么好的雅兴?
殷酥酥一眼注意到费疑舟手上拿的东西,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瓷白的食指戳了戳空气,狐疑地问他:“这是什么?”
“一本书。”费疑舟说。
殷酥酥:“。”
殷酥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黑线脸道:“你当我瞎吗,这明明是瓶红酒!”
“知道你还问。”费疑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殷酥酥:“……”
殷酥酥一阵无言,好几秒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忽然拿一瓶红酒过来?”
“这是老四前几天送我的,说是他法国酒庄今年出的一款新品,让我尝尝给点意见。”大公子语调懒漫而随意,说话的同时,他已拎着酒瓶子行至她身前。
殷酥酥越听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又问:“然后呢,你现在是要干嘛?”
费疑舟耐人寻味地弯了弯唇,回答她:“品酒。”
殷酥酥觉得自己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已经无法和这位高智商的变态进行正常交流,不禁抬手扶额,道:“那这和你说的‘今晚要把我洗干净再染满你的味道’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明天真的有工作,你这酒我也没兴趣,你自己慢慢喝。”
“别急啊。”费疑舟浅笑着回她。说着便将手里的红酒瓶举高,微启薄唇将瓶塞子很随意地咬开,懒洋洋地说,“这不已经开始了么。”
殷酥酥:“???”
男人眼底的光幽暗而病态,咫尺距离,殷酥酥一眼看见,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即从心头升起。
她意识到大事不妙,却已太迟,费疑舟优雅地将红酒瓶举高至她头顶,缓慢倾斜。
暗红色的酒液冰冰凉凉,从瓶口流淌而出,眨眼间便漫向她全身白里透粉的皮肤。
被红酒浇了个透,殷酥酥目瞪口呆,震惊得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费疑舟低眸,安静凝视着眼前的美景,眸色愈发深。
红色酒液在姑娘雪白光洁的肌理上流淌,缓慢侵占过每一寸,像红色浆果的汁,又像某种生物的血液。她沐浴其中,整个人透出一种格外妖异又诱人的美态,
令他移不开眼。
听觉开始从身体脱离,触觉视觉嗅觉,变得尤其敏锐。
视野中,一滴酒液顺着她精致优美的锁骨往下淌,勾勒出曼妙丰盈的线条,自顶端滴落。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费疑舟眸光灼灼,痴迷地盯着这一幕,继而便低下头,虔诚地闭上双眼,以唇舌裹覆沾了酒液的果实,卷住细尝。
葡萄酒的香气窜进鼻息,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酒液的浓甘弥漫在唇舌间,还有她无与伦比的甜,滋味极佳。
“……”
殷酥酥瑟缩,全身软成了一摊春水,没有丁点力气,只能用力抱紧他的脖子,柔柔弱弱吟出声,哭着骂道:“变态!大变态!你不仅是狗,还是只变态的狗!”
费疑舟由着她逞口舌之快,好一会儿,等她满脸通红地消停下来,他才掀起眼皮看向她,漫不经心道:“加油,多骂几句。费闻梵送的酒还多得很,我争取今晚一口气品完。”
殷酥酥:“…………”
*
次日下午。
费家四少午睡醒来,忽然想起之前有个出品人朋友想跟殷酥酥合作,问他要了微信。记起这茬后,四公子挠了挠头,随手拿起手机给殷酥酥发微信,准备征求一下自家大嫂的意见。
费闻梵:【大嫂,我有个朋友想请你拍戏,问我要你的,我能推过去不?】
谁知消息发出去,后头便跟了一个硕大的红色感叹号。
费闻梵:?
四公子一脸呆滞地放下手机,大惑不解——大嫂把他拉黑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是。他又怎么招惹自家大哥的心肝小宝贝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