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好像有问题想问。
——我什么时候,给你准备礼物没有用很多时间来吗?
眉间迷惘不散。
但他已经拂过这个话题。
贺明漓抿了下唇,在众人面前,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东西包装好了,她下意识伸手接,他先拿过去了,只是握住了她伸出的那只手,带着她离开。
贺明漓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握。她还在想着他刚才的话。
很随意,可是她忍不住细究。
她过分沉默,傅清聿自然发觉了异常,偏头看她,“怎么了?”
贺明漓将下唇咬出一点齿痕,她忽然抬眸,问说:“傅清聿,你是不喜欢我上次送给你的礼物吗?”
他眸光微顿。
对视须臾,他缓下声来,“没有。我只是在期待你今年的礼物。”
贺明漓就是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就跟从他的话语中猜到了什么一般。
可是他也没有说
什么,她好像也不应该这么委屈。
贺明漓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傅清聿轻蹙起眉,没有任由她再往前走,拉住了人,与她面对面站着,温和地看着她,“生气了吗?”
贺明漓别过头。她只是想不通,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他默了会儿,轻叹了口气,“漓漓,我只是想今年的礼物你也能同样的用心。”
他先软下声,前所未有的温和。
贺明漓盯了他一会儿,半信半疑。
等上车后,她又问他:“那我去年送你的礼物呢?”
他顿了下,很快从大脑中检索出它们的身影,“在美国那边的房子里。”
去年冬,他和父亲一道去美国忙了几个月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用过吗?”
他阖了下眼,“嗯。”
贺明漓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总算是掀了过去。
傅清聿只是想起了去年她送给池牧舟的那个礼物,和今年的一样精致用心。
是一个木塔。
他敛眸,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坐那么远做什么。”
“男女有别懂不懂。”她咕哝。
傅清聿轻扬眉梢。道理倒是挺多。
他想了想,轻点了点她腰间,谦逊地询问:“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吗?”
贺明漓:“?”
她又抿紧唇,想去捂他嘴了。
她好像都是跟他学的,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喜欢捂人嘴……
——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她的不许是不许,但是他也不是太听。
傅清聿直接圈住人的腰肢将搂过来,将她偎上自己,轻叹一声,似很失望:“怎么这么没诚意?”
贺明漓问号更大。
他低声于她耳畔提醒:“刚才的勇气呢?”
大胆挑拨着他的勇气呢。
是靠着马上就要停车,笃定他没法做什么才敢的大胆么。
贺明漓蹙眉。
她不满。
抬眸看他一瞬,与他漆黑的眸光相撞。
贺明漓忽然下了什么决心,贴上去,柔软的腰肢仿佛顺应了他的身体弧度,她咬了下他的唇,如野猫伸出爪子挠了一下。
——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一上车他就要司机拉上挡板。
刚才还隔着掌心,这会儿便直接来了。
贺明漓的胆子逐渐被放大。
她学着他的模样撬开他的唇齿。
他始终低眉看着她,如是老师在检验学习成果。
任她作为,没有半点意见。
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发紧。
车子一路驶回清溧湾。
他逐渐忍得发疼,不得不先叫停这一场闹剧,将她压进胸膛,“等会儿。”
先回去。
贺明漓却不太愿意。
等会儿、等回到家了,她就不敢了。
他那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的,轻眯了下。手掌中绝对的掌控也在提醒着她,她那些想法的可能性为零。
车子停下。
他带着她下车,并未回身多停一秒。
而一进电梯,她就又已经被他捉住在亲吻。
傅清聿嗓音喑哑得过分,“贺小姐,进步挺大?”
他几乎是咬着唇齿在忍。
“还好吧,还是你教得好。”贺明漓很谦虚。
而这好像也是跟他学的。
她心虚更甚。
早知道刚才便收敛一点。
他动作重了,她蹙眉不满地抱怨:“傅清聿……你轻一点。”
他动作微顿。回想了下自己刚刚的力度,提了提唇,“贺明漓,你敢不敢再娇气点儿?”
“你很有意见吗?”
他贴着她的耳垂亲吻,“没有。只是在告诉你,你可以再娇气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