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的眼微耷着,凝在她的面上。
就那么看着这个只剩下一只手都要慌忙地挣扎着捂住他嘴的人。
显得实在是努力。
他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贺明漓咬牙,痛心疾首:“傅清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我一样正人君子。”
傅清聿:“?”
他眉梢轻扬,似乎是觉得有趣。
贺明漓睨他一眼。
再说了,这个“十下”应该是十次的意思,不能只是简单的十下,那会有点、快得、不够尽兴。
而她现在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想着来十次!?简直禽.兽。她愿意配合上一次两次的都已经是勉强了好么。
真是的,他但凡能有她一分的正派呢?
她突然感觉到手心的触感,掀起眼帘,看向他的黑眸。
是他在亲她。
亲得手心泛痒。
她下意识地动了下手掌。
也是这时,他倦懒地一阖眼,拨开她的手,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一粒朱唇,即便刚才折腾了这么一通,上面的妆也还是完好着的,泛着点光,诱着人。从今天下午他就想动她,只是接连被拒。那化好的唇妆说什么也不叫他碰。
他点了下,又离开,低声问:“现在能亲了吗。”
今天行程都已经结束,不必再见谁,他们也是在准备回家的路上。
此刻,精致的唇妆即使被破坏了也无妨,反正也没了见客的用处。
他的指腹按在唇角,沾上上面一点红。
所以,现在,能亲了吗。
贺明漓脖颈处漫开山樱般的粉红。这个人……哪里见过别人问这种问题的?能亲就亲了,不能亲她当然就会阻止,竟然还刻意地问出来。
总不能是要让她一本正经地回答下。
所以他就是恶劣且故意的。
想叫她忆起下午她不叫他亲的事情,算账。
她仰着面,“不能。”
“为什么。”
“反正你问就是不能。”
他轻一提唇,将人提过来坐,刻意避着她受伤的手,让它露在外侧,尽量不去碰到它。
傅清聿并没有在意她的这个答案,轻碰着她,不以为意道,“是么,那贺小姐对我还挺严苛,过分的苛刻。”
“所以你要反省自己。”
他唇角轻淡的弧度在陷深,从善如流,“好,我好好反省。”
他沾上了一点朱色,花掉了她的唇妆。眸色也在这个途中越来越深。
他知道她如果还要见人,一定会是一丝不苟的唇妆,而现在,他已经没有打算再叫她去见任何人。
完全将其遮掩罩住,颇有要叫她只为自己所赏的偏执占有欲。
他嘴上说着反省,不再问了,直接亲下来,将朱色一点一点地越晕越开。
今天也终于是亲到了人。
喉结滚着。()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压制,又是压制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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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停在了家楼下。
车停,却不见人。没有人催,司机安安静静地在等着,黑色的车子与这深浓如墨的夜色和谐地融为一体。
过了几分钟,车门方才被打开。
从里面迈出的却只有一个人。
黑色的大衣将她全部裹住,他径直抱起人迎着风大步往里走,背景挺括而沉稳。
她腿上也有擦伤,只不过不大严重,过两天就能好。刚才在医院还好,这会儿他却没让她下地,直接抱起下车。
她闭了闭眼,揪住他衣服的一角,指尖攥紧。
一直到进了家门,他端的那君子如玉方才化作泡影,俯下身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继续刚才在车上的接吻。
不过是。
雪山之巅的那抔冰雪化作水。
遥远的玄月泛下月光。
天之骄子俯首。
她的眼角泛出泪渍,只想吻得更加用力。
由轻转重,由重转轻,辗转厮磨。
只要对象合适,即便只是浅尝辄止的接吻都会叫人为之上瘾、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