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慌乱之间回了弟子院, 进屋关上门,许久才勉强平静下来。
恒谦和同住的弟子早已睡下,屋里没点灯, 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虽比不得白日,但也能视物。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才一步步走到书桌前, 拿出一直摆着的清心咒, 翻开认真细看,平静地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面上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是额间细密剔透的汗珠还在,窗外的风吹进来, 也没有褪去多少。
屋里很静, 静得和刚头一样, 隐约间还有一抹暖香萦绕。
柳澈深借着月光看清心咒, 修长的手指却微微缩蜷, 手里的书页一直没有翻动。
他明明很认真的看,思绪却还是飘了很远。
窗外夜风拂动竹叶, 轻轻的, 衬得屋里越发安静, 没人醒着, 也没人会看见。
衣衫前襟的湿润还在, 触感越发明显,哪怕已经过去这么久, 还是停留着些许残余的感觉。
甚至比刚头碰到那一瞬间, 还要强烈。
柳澈深呼吸越重, 喉结微微滚动,思绪越来越乱,根本静不了心,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指尖才碰到微微沾湿的衣衫前襟,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念头多么不堪。
他“啪”地一声合上书页,额间的汗珠越发冒出来,像是用尽了全力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很难受,明知道自己的念头有多不堪入目,却又脱离不去这样的意识。
“师兄,你怎么了?”
恒谦没睡着,一直备受困扰,见柳澈深回来也不敢问什么,只能装睡,现下见他这般,忍不住开口问。
“没什么。”柳澈深声音有些低,当即收起清心咒,起身走到自己床榻前躺下。
可衣襟前的感觉却越发明显,似乎还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和柔软。
柳澈深强行克制自己,不去触碰衣衫前襟,可闭眼许久,都没有睡着。
他躺了半响,终是熬不住起身去了衣柜那处换下,照旧把衣衫叠在了新衣衫下面,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
恒谦本以为他睡了,没想到又特地起来换了衣杉,一时越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