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到底是不是仇人派来的……
良久的僵持静默之后,柳澈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即便我们都死了,师父也未必愿意跟你走。”
“谁说的,师父说你们都是多余的,她最疼我这个徒弟!”
周围安静了一瞬,拈花感觉柳澈深和恒谦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有些锋利。
她有些心虚,因为荪鸳鸳撒娇的时候,她可能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良久的静默之后,柳澈深声音越发平,“她说的话你也信?你自己不明白你在师父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吗,我们三个,她何曾偏待过你一次?”他虽然话少,但是字字句句还是能气死人。
拈花都能感觉出荪鸳鸳的气息都不稳了,明显是气极了,那手里的刀都有些发紧。
再紧一紧,她果然真的就要被送走了。
拈花感觉到自己脖间一丝凉意。细微的疼痛感传来,“鸳鸳,你小心些,刀子不长眼……”
荪鸳鸳却没有丝毫要放松的意思,连带着对她都带了几分怨,“不长眼就不长眼,也好让你多注意我一些,假死都不和我说,你知道你死了,我有多绝望吗!你不和我说也就罢了,竟然还和外人说,连寻袂莯怀都知道,还说最疼爱我这个徒弟,都是骗我的,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恒谦很淡地笑出声,“你们争辩又有什么用,师父最喜欢哪个弟子,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荪鸳鸳当即开口,“那就让师父选,她想跟谁走,就跟谁,谁都不准玩阴的!”她说着,又变得可怜巴巴在她耳边撒娇,“师父,你说过的,你最看重的就是我!”
柳澈深看见荪鸳鸳作弊,拢在袖间的手越发紧,“我不意,她必须跟我走!”
“那我就杀了她,和她一起死,我没有师父,你也别想有!”
拈花:“==”
柳澈深神情骤然一凛,似乎气得不轻!
恒谦却笑了出来,似乎很高兴,“师兄怕什么,怕师父不选你吗,原来你们之间也不是无坚不摧?”
柳澈深闻言慢慢抬眼看去,眼中神情极冷。
气氛有一瞬间的静止,他这话明显有挑事之意,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
柳澈深如今阴晴不定,说不准就乱来一通,把他们全杀了。
拈花心中一慌,当即开口,“等一等,为师选还不行吗?!”
荪鸳鸳听到,当即一脸期待,“好,都听师父的,师父好好想想,鸳鸳不打扰你。”
她现下倒是乖巧,倘若她不选她,只怕下一刻就要死于她的刀下。
理可得三个弟子各自作法,反正或多或少,都会牵扯到她的命……
柳澈深闻言默了许久,直神色淡淡开口,“你要是敢走,我就杀了恒谦。”
拈花一脸绝望地闭上眼睛,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然而她闭上眼睛再睁开,这三个混账玩意儿一个没少。
“哈哈哈。”訾梦从轿子上下来,似乎觉得很有趣,“原来是在争宠,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有什么好争辩的,依我看,你们师父是一个都不在意,若是在意,你们心里早和明镜一样清楚,又怎么可能争起来?”
这话尖利的刺人,却是一语中的。
拈花根本解释不了,一时头痛欲裂,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訾梦果然睚眦必报,这直接一箭四雕啊,有仇的没仇的全杀了。
气氛骤然压抑起来,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开来。
...
拈花绝望之时,突然心生一计,她跑不了还不能装晕吗,反正就是能躲就躲!
她想到这里,当即闭了自己的神识,往后一倒,装晕了事。
“师父!”恒谦见状吓了一跳。
荪鸳鸳见她晕倒,以为自己的匕首伤了她,连忙收起匕首,“师父!”
柳澈深当即冲了过来,推开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