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因此有反应的时候都会回家浇一盆冷水,完事后又唾弃自己怎么总是对苗柠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对喜欢的人有这样的想法,本就是正常的。
苗柠的夫君死了,等守寡期一过,苗柠又可以寻新的夫君。
荀梁道,“柠柠进来。”
苗柠钻进屋子问,“怎么了?”
“衣裳,来试试。”荀梁说,“不合适我拿回去改改。”
“好的~”苗柠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解开了衣带。
雪白圆润的肩膀暴露在荀梁面前,几乎是一瞬间荀梁就口干了,他连忙转过身不敢再看苗柠,“柠柠,你,我还在屋里……”
“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苗柠浑不在意,他微微蹙眉,“梁哥哥,新衣裳我不太会穿,你帮我一下。”
荀梁只得转过身来面对着苗柠。
精致漂亮的锁骨上带着一个似乎无论如何也消退不了的牙印,
() 这具身体十分的漂亮,甚至似乎在散发着某种香味。
荀梁喉咙更干了,他甚至想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的……
但是不行。
荀梁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帮苗柠整理衣服,这看起来的确是新款式,苗柠不会穿情有可原。
粗糙的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若凝脂一般的腰肢,面前美艳动人的寡夫没忍住轻哼一声,一下子软了腰,下意识地抓住了荀梁的衣服。
荀梁有些手忙脚乱的伸出手扶苗柠,“柠柠,抱歉,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被掌控着腰的苗柠这下不仅腰软,腿也软,他声音有些颤抖,“梁、梁哥哥。”
更清楚了,荀梁想。
他的双手扶到了苗柠的腰,柔软又纤细的腰肢在他的掌中,像是某种信号。
荀梁咽了口唾液。
手比空白的脑子更快,荀梁把柔弱不能自理、刚失去夫君不久的苗柠搂进怀里。
苗柠头皮发麻,这男人的手掌过分粗粝,衣服也粗,皮肤碰到的那一刻他就感觉不好了。
呜……想被用力的拥抱着。
果然是因为失去了夫君吗?
“梁哥哥。”苗柠声音微弱,“可以了。”
荀梁不止一次听见过苗柠这样的声音,他知道苗柠一旦发出这样的声音就是情动了。
情动了……当然是因为想要男人。
荀梁勉强控制着自己的理智把苗柠松开,他看见那娇嫩的皮肤在他的粗衣粗布上被磨出了红色。
荀梁红了眼,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的呼吸粗重,“柠柠,对不起。”
苗柠咬着唇摇了摇头,他眼底还泛着一层水光。
他把衣裳的带子系上声音很轻,“梁哥哥买的衣服很合适,就是……就是不太好穿。”
“下次不买这种了。”荀梁声音很粗糙,“这个可能更适合有夫君的人……抱歉柠柠。”
苗柠又摇了摇头。
他把新衣裳重新换下来说,“梁哥哥下次别买了,把你的钱存着娶媳妇吧,总给我买算什么?”
“我说了现在不娶媳妇。”荀梁说,“而且我乐意给你买。”
苗柠揉了揉眼睛,恢复了正常,他看了一眼荀梁,猎户的眼睛还有些红。
苗柠说,“那梁哥哥现在要回去了吗?”
荀梁愣了一下说,“还没有,我去给你挑水。”
荀梁说完转身就出去。
苗柠抿了抿唇想,果然还是得请长工来帮忙啊……
……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的事,苗柠今夜的梦总是格外旖旎。
他从梦里醒来后对着湿漉漉的裤子发愁,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样啊,现在可没人帮他解决了……真是糟糕透了。
他伸出手去,最终还是委屈了自己自我解决。
解决完后苗柠打了盆水蹲在院子里洗裤子。
这会儿大概没有人
醒着了,但是苗柠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他洗裤子的手一僵,心头有些发慌,该不会是有什么鬼怪野兽吧?
听说以前村里就进来过狼叼走了谁家的小孩……苗柠紧张得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睁大眼。
在他家栅栏门外,晕倒了一个男人。
梅开二度啊?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呢?他那死去的夫君不就是这样被他捡回来的吗?
苗柠咬着手指上上下下地把这个男人打量了一遍。
体格看起来像是能干活的人,做长工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干过活……不过没关系,可以学,毕竟他那早死的夫君刚来的时候也不会干活。
苗柠费力的把男人拖进了屋子。
看着男人被拖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苗柠有些心虚。
他把男人身上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伤。
好像没有受伤——不对,这喉咙。
苗柠:“……”
他喃喃道,“好歹毒。”
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刺过,嘴里还在冒血。
大意了,只看下面不看上面是这样的。
苗柠幽幽叹气,他转身去取药,喃喃道,“今天就不该出去洗裤子……真是的,明天带这个人去看郎中吧,希望他好了能给我把钱赚回来。”
苗柠取了药给男人的喉咙上药,然后又包扎。
他家祖传的秘方,至少这人应该死不了。
等苗柠折腾完天边已经泛白了,苗柠困得不行,他把驴牵出来,然后又费力地把男人推到驴车上。
只是刚一动,这男人睁开了眼。
苗柠被这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吓了一跳,他小声,“别、别怕啊,我带你去看郎中。”
看郎中?
男人倏地一下抓紧了苗柠的手,他不能去看郎中。
“干、干什么?”苗柠被吓得一个哆嗦,“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可不能杀我。”
见把苗柠吓到了,男人手松了松,他挣扎着要下车。
“不是,你这人做什么啊?”苗柠不乐意,“你受伤了!你喉咙受伤了你知道吗?”
男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苗柠。
苗柠又被吓了一跳,他嘴硬道,“我把你救回来的,为了救你还浪费了我一颗药丸,你要死了我亏死了,你得留下帮我干活。”
说到这里,旁边两个婶子走过。
“凌家老大越来越厉害了,现在竟然还会帮人看病了。”
“那可不,我腰疼了好久就是他给我看的。”
凌家老大?
那不就是凌枭?
苗柠眉一敛,对着站在原地的男人说,“你进屋躺着去,我给你请人来看行了吧?”
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苗柠,似乎是在看苗柠是不是在骗他。
“你烦死了,你以为我想帮你啊?我就是却一个人帮我干活。”苗
柠把男人推回屋里,“待着去,磨磨唧唧的。”
男人第一次被人说磨磨唧唧的,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对了,我叫苗柠,你叫什么?”
男人沉默地看着苗柠。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个哑巴。”苗柠伸出手,“来,写名字。”
男人默默地伸出手指落在苗柠的手心。
苗柠控制着自己想要缩回手的欲望,他觉得有些痒。
男人指腹有茧,写字的时候很慢,苗柠觉更痒了。
“傅久年?”苗柠抬头。
男人微微点头,似乎是扯到了脖子,他没忍住皱了下眉。
苗柠点头,“行,我知道了。”
他又出了门,正好迎上荀梁。
“柠柠,这么早,你要出去?”
“岂止早……我一夜没睡,我去找郎中。”
“找郎中做什么?”荀梁皱眉,“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屋子里有个……有个我招的长工。”苗柠摆了摆手,“总之我先去找人来给他看看,梁哥哥你别理他就行。”
别理他?
招的长工?
荀梁眉心一跳,他提步进门,看见了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荀梁脸色有些难看,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常人,柠柠怎么总是捡回乱七八糟的的男人回来。
“我不知道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男人抬眼看着面前穿着短打的猎户。
荀梁冷漠开口,“柠柠心地善良所以帮你,伤好了你就离开这里不要给他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