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监控室,卢哲浩带孤寒罗进了审讯室。
当卢哲浩把报告推给戴父戴母,他们先是不愿相信儿子已死,可是之前秦知微的话,还有那张手臂照片,他们犹豫了。
“我们是警察。”卢哲浩指着摄影机,“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册。我不能撒谎骗人,不能诱骗你们。如果这个报告作假,你们可以告我。到时候我这辈子都升不上去。”
孤寒罗在边上提醒,“你们仔细回想,那两封信件与你们儿子平时的风格像吗?”
戴父沉默一会,摇了摇头,“不像。我儿子从来没有用那个语气说话。”
戴兴朝不算个孝顺的好儿子,甚至可以说他是被父母惯坏的。他平时找父母要钱,不会说“爸爸”,只会说“爸”。
还有儿子并不怎么聪慧。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连专科都考不上。
他儿子粗心大意,上了一年班出错十几回,差点被开除。
杀人,而且还那么缜密,没有留下一点证据,戴父觉得以儿子的智商不可能做到。
他嚎啕大哭。戴母见丈夫确信儿子已死,也跟着一块哭。
哭过之后,老两口开始追问他们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
当儿子是杀人犯时,他们毫无原则选择包庇。当儿子是受害者时,他们又寄希望警察快点破案。
人就是这么自私又双标的动物。
秦知微叹了口气。
卢哲浩依旧好脾气跟他们商量着抓人计划。
戴父却要求秦知微一定要配合,“是她说我儿子是无辜的。让她来,她一定能抓住人。”
卢哲浩微怔,笑了,“放心吧。她会参与的。”
秦知微被叫进来,然后一起商量怎么抓凶。
周正豪是个很贪心的人。他之所以选择戴兴朝,不是因为他有好,而是他有一个无限包容他的父母。他的父母对他予取予求,相反周正豪的父母对他颇为严苛,活的时候总是激励他上进。不许他打游戏。
针对这样的人,秦知微很快有了对策,“他很贪!只要你给他发邮件,说剩下的五十万也给他。让他想个法子,他一定会上当。”
戴父颔首,“好!我都听你们的。你们一定要答应我,把凶手抓住。不能让这个人渣逍遥法外!他杀了我儿子。”
他呜呜哭起来,眼泪糊住了眼睛。戴母见他哭了,也跟着一起哭。
卢哲浩再三向他们保证。
香江总部门口,许多记者在围堵。这几天媒体一直在关注福华街一门三尸案。警察宣布的悬赏令,也将这条新闻炒得火热。戴父戴母被关进警局,许多记者就想采访他们,拿到一首消息。
戴父戴母在重案组整理好心情,出来时,两人已经恢复笑意。
他们笑容带了几分盛气凌人,“我儿子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杀人!”
“是啊!一定是警察搞错了。还冤枉我帮助儿子逃跑。他们太过分
了。我一定投诉他们!”
……
Falker从楼上看到这一幕,当即让周姐把卢哲浩喊过来,“这怎么回事?”
卢哲浩把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Falker蹙眉,“你确定能抓到人?”
“应该可以。”
Falker让他下去布置。
转眼过去两日,警局电话响了,戴父用大哥大打过来,“他回复了!”
卢哲浩叮嘱他们注意安全,一定不要露出马脚。
这次对方改变了策略。
卢哲浩担心小组人手不够,立刻找军装警配合。
Falker爽快批准,让他们务必将人抓到。
卢哲浩风风火火带领队伍离开,秦知微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冲他们招了招手。
卢哲浩、擦鞋高等人都跟着挥手。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这次兵分两路,一路跟踪戴父,一路跟踪戴母。
由于人手很足,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耍着玩。当然这次戴父戴母也很乐意配合,会给他们留口信。
卢哲浩跟踪戴父,擦鞋高坐着出租车,他将这辆车包了。前面开车的司机是便衣警察,正全力以赴盯紧四周,等待指挥。
这次不再是从高楼往下扔行李袋,而是从桥扔向行动的皮卡。
当行李袋落向皮卡后车厢,擦鞋高示意司机跟上去,“务必跟紧。”
司机颔首,“放心吧。”
跟上一段落后,擦鞋高用对讲机向旁边的车辆喊话,让他们注意一辆黑色皮卡“FD7632”。
到了前面的拐弯,出租车转弯,黑色皮卡继续前进,换另一辆车跟上。
如此交替,不会引起嫌疑人怀疑。
直到车辆行驶到一个僻静之地,这里应该是村屋,四周没什么人,房子是独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