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霜灵玉露丸,疗伤圣品,不管伤得多重,一颗能续三日性命。”魏王将之递到师岚面前,继续说道:“江湖争端不断,受伤是常事,若有此丸在,在危急关头可续命,便赠与师少侠,当然了,本王由衷希望师少侠此生都不要用到这续命药丸。”
师岚盯着按青玉瓶,暗自咽了下喉咙,就那挪不开眼的神情,不用高岄费力去猜也知道,她此刻心情有多激动。
这霜灵玉露丸乃是医圣终其一生研究出来的疗伤圣品,一颗能续三天命都是保守说法,魏王这是给师岚送的命啊。
这让人很难不心动吧。
“呃,这个……”
师岚刚才帮柳星白推辞玄铁剑时倒是口若悬河,轮到她自己,却说不出拒绝魏王这两瓶霜灵玉露丸的话。
魏王知她定然也是不好意思,便如赠柳星白玄铁剑那般,同样不等师岚回答,便将两只青玉瓶放到师岚的酒案前。
师岚呆呆坐下,目光灼灼的盯着两只小
瓶子,久久不能自已。
高岄暗自震惊魏王的大手笔,但大概因为东西不是送她的,所以她尚且能保持理智,对魏王遇到轻松的问道:
“王叔,这么贵重的宝贝都舍得送,您不会是想收他们做义子义女吧?()”
魏王指了指她:“哎,不许胡说,本王可是很尊重二位少侠的,公主莫要歪曲本王的意思。▄()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高岄嘿嘿一笑,又问:
“那您是为何?同样是有功的,我、云世子和裴世子怎么就没有礼物?”
魏王笑答:
“你们的礼物自然也少不了,不过本王也实话实说,没有这两份珍贵,但绝对也是顶好的,放心吧。”
师岚终于从超级心动中回过神来,起身对魏王道:
“王爷厚爱,如此重礼,我和师兄何德何能,愧不敢受,我们……”
不等师岚把话说完,魏王便截过话头,说道:
“其实送二位少侠这两份厚礼,本王另有所求,不若二位听本王说完如何?”
这么贵重的礼,只怕魏王的这个‘求’不会太简单,但人家诚意摆在这儿,若连听都不敢听,未免堕了师父和天极盟的威名,师岚和柳星白对望之后决定,说道:
“王爷请说说看,但我和师兄初出茅庐,若是王爷所求之事超过我俩能力范围,只怕还是要令王爷失望的。”
魏王闻言轻笑,而后说:
“本王所求之事,定是在二位少侠的能力范围之内,请放心。”顿了顿,魏王在转身踱步,娓娓道来:
“众所周知,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京城便出了两件刺杀朝廷要员之事,镇国公戎马一生,未曾在战场送命,却在盛世街头被刺杀身亡;张大人乃我朝肱骨重臣,竟也遭受刺客死亡威胁,若非在座各位仗义相助,只怕此时也命落黄泉。”
“刺客是出自江湖中的杀手组织奈何桥,这个奈何桥极为神秘,至今无人知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大的势力,未免朝中要员再受刺客威胁,本王想请二位少侠回去与尊师江盟主商议,可否由天极盟出面,在江湖中广邀人才,成立一个对抗刺客的组织,用以保护朝廷重臣及江湖中所有被刺客组织威胁的人。”
“当然了,这个组织所有的开销都由朝廷出,绝对不会额外增加天极盟的负担。不知二位少侠意下如何?只要二位同意回去与尊师商议,不管成与不成,这两件礼物都可赠与二位,绝不反悔。”
说来说去,原来这魏王真正打的是天极盟的主意。
他想让天极盟担下对付奈何桥的重担,想把天极盟拉下水,想借天极盟在江湖中的地位,威慑奈何桥的刺客,让他们再对朝廷要员动手之前有个三思的过程。
柳星白与师岚对望一眼后,柳星白摇了摇头,师岚便会意说道:
“此事关系这般重大,实非我与师兄可以决定的,实在抱歉,恕难从命。”
魏王没想到他们会一口回绝,心下暗赞不愧是盟主弟子,在大事上倒是不糊
() 涂。()
“二位不必急着拒绝,本王没有恶意,也并非要你二人立刻便给出回复,本王恳请二位回去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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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算是很诚恳了,毕竟不是强迫他们答应,而是请他们再考虑。
尽管知道这件事不管考虑多少天,结果都不太可能改变,但师岚和柳星白还是决定给魏王一点面子,不在今日的宴中一口回绝了。
但东西他们肯定是不会收的。
哪怕宴席散后,出王府时,魏王命人把东西送到他们的马车上,师岚都没肯收,连碰都没肯碰一下,让魏王府的人怎么搬上来的就怎么再搬下去。
把东西送走之后,师岚和柳星白不敢多停留,只与高岄打了声招呼,两人便逃也似的走了。
高岄有自己的公主仪驾,刚要上车时,被云庭唤住:
“公主留步。”
高岄回头看他,只见云庭对身旁的裴煦低语了几句什么,裴煦便点头,遥遥对高岄拱了拱手,便自行上马离去,云庭走到高岄身前,客客气气的说:
“在下有些话想对公主说,不知公主可否移步。”
高岄疑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知道他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不避嫌的喊住自己,定然是真的有事,便随他去了离公主仪驾稍远距离的地方说话。
“何事需要到这里说?”
高岄觉得走得够远了,穿着这种束缚人的宫装坐了一晚上,竟比她练半天的武还累,所以希望云庭能长话短说,不要浪费时间。
云庭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安全后,才对高岄低声说道:
“魏王所求之事,万万不可应承。此乃朝堂与江湖的博弈,绝非他说得那般轻巧。”
高岄有些意外云庭竟然会特地过来提醒她,不禁觉得好笑,说道:
“云世子,你不地道啊。”
云庭不解:“怎么说?”
他可是特地过来提醒的,这还不够意思,不地道吗?
高岄说:“魏王刚答应你,让你进王府的藏书阁看书,你这刚出他的府邸,居然就拆他的台?啧啧啧。”
云庭见她神情狡黠,月光下灵动自然,说道:
“他答应的也并非是我一人吧?他也答应公主了,可公主先前不也没帮他说话?难道公主就做得地道了?”
高岄目光一闪,说道:
“他是有求柳星白与师岚,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我纵然想帮他说话也帮不上啊。”
云庭失笑:
“公主所言,好似有几分道理。”
“当然!”
云庭又回头看了看,见魏王府的管家仍站在门外观望着什么,他们不便多言,便对高岄重申提醒:
“玩笑归玩笑,但魏王所求之事,真的不能轻易沾手。”
高岄见他神色认真,便不再与他打趣,点头道:
“好,我会让人把云世子的话,一字一句的告诉柳星白他们。还有其他事吗?”
云庭摇头道:
“没有了,公主请。”
高岄对他颔首致礼后,便从云庭身前走过,谁知走了两步,云庭忽然又轻喊了一声:
“对了,江凛。”
高岄下意识回头:“嗯?还有事吗?”
问完之后,高岄才猛然惊醒,他……刚才叫她什么?
云庭却像是心中疑惑尽解一般,神色轻松的对高岄说了句:
“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路上小心。”
说完,云庭便不顾站在原地傻了眼的高岄,优哉游哉摇着他的那把招摇过市的破扇子,从高岄面前施施然走了过去。
高岄此时心中无比震惊,她很希望刚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幻觉,然而过于清醒的理智告诉她,刚才云庭就是确确实实的叫了她‘江凛’的名字。
他知道高岄就是江凛?
什么时候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
无数的问题轮番在高岄脑中盘桓,让她连后来怎么回宫的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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