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燃香送进香炉后,云老夫人便站在那人像画前一动不
动,宋天阙不忍打扰她的哀思,又不知自己需要干些什么,便将四周环顾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人像画上。
起初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就被那人像给吸引了目光。
那画上之人是个穿着铠甲的中年将军,十分威武,手持银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扑面而来,宋天阙知道这应该就是老长信侯,他肯定是没见过的,但那画中那栩栩如生的容貌却让宋天阙愣住了。
而此时,云老夫人也转过身来,看着宋天阙说:
“这是先夫,是不是觉得他长得跟你很像?”
宋天阙不知怎么回答,只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位慈祥的老夫人,心中如万马奔腾般涌起各种猜测。
“我与你说一个故事吧……”云老夫人的声音在这祭奠室中悠悠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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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宋雁行和高岄终于从开封府出来,高岄拉着宋雁行直奔潘楼。
解天煞禄对高岄而言算不得累,就是五脏庙空得难受,一碗热气腾腾的鱼鲜丸子汤下肚,高岄才觉得重新找回了人生的意义。
“舒坦!”
高岄放下碗感慨,又接着吃其他菜,宋雁行忍不住替她把了把脉,解了这么多天煞禄,高岄的心脉确实稳固了许多,看来星辰图上下合并修炼确实能解她心脉之危。
把完脉之后,宋雁行见高岄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赶忙放开她的手腕解释:
“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一下。”
高岄看了一眼仍留有余温的手腕,这些天她虽然内力运转不停,但天煞禄本就与她的星辰图下卷相互补,内力越是运转她就越精神。
倒是宋雁行这几日是真真没敢合眼,不仅要替桥西刺客安排,还要盯着高岄,防止她走火入魔,加上开始运功前两日,他几乎有六七日没怎么合眼,眼下都有明显乌青了。
“光关心有什么用?赶紧帮我找宋大侠要星辰图上卷才是正经。”高岄说。
宋雁行任劳任怨的连连点头:
“是是是,包我身上!说实在的,要不是你拉着我来这儿吃饭,我说不定现在就找我爹去了。”
高岄刚才饿得慌也走得急,拉着宋雁行出来之前好像跟叶丹青和一个六壬书坊的人打过照面,他们像是要拦着两人说话,高岄没理会,抓着宋雁行就跃上了房顶。
“刚出来时,是不是看见叶叔了?”高岄这时候才想起来问。
宋雁行无奈点头:
“嗯,还有个六壬书院的弟子。”
高岄将精致糕点咬了大半,边吃边说:“他们好像有话跟咱俩说?”
“好像是。”宋雁行一个劲的附和。
高岄无语的看着他,目光好像在问:那你怎么不听听?
宋雁行咽下了一口汤后说:“什么事都没有你吃饭重要,让他们等着呗。”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吧,他进开封府之前特地叮嘱过父亲,让他帮忙盯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在这时,隔壁桌的谈论声传来:
“听说了吗?长信侯在自个儿家里被雷劈死了。”
宋雁行听到长信侯三个字时愣了愣,高岄也有些迟疑,忍不住回身对隔壁桌的客人问:
“几位兄台,你们说的是哪个长信侯?”
那是几个书生,见高岄模样生的精致,便配合回了句:
“还有几个长信侯?就是姓云的那家。”
云伯钊!??
宋雁行与高岄目光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震惊:
所以他们闭关五日的功夫,云伯钊就在自己家里给雷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