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光粼粼,陆嘉望裸着上半身靠在泳池边上,他头发半湿,水光的倒影在他身上跃动,他胸口戴着一条黑陶项链,吊坠垂落在胸肌上,衬得极其性感。
平日里正经的他,难得见到这样纨绔的一面,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他。
叶以蘅今天穿得严严实实的,白T恤加牛仔裤,站在那,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李砚磊见到她诧异得不行,正要游上岸,但晚了一步,叶以蘅已经走到了陆嘉望面前。
她站在岸边,低头看水里捧着香槟的人:“陆嘉望,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好奇地看了过来。
陆嘉望并未抬眼看她,但缓缓走到一旁的扶梯,接过侍应递过来的浴衣披在身上。
两人去了二楼的休息室,他站定看她。
“找我?”
他的语气很冷漠。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但那语气和表情却让她感到陌生。
叶以蘅屏住了呼吸:“嗯,你最近去哪了?”
“怎么,我去哪需要向你报备吗?”
“陆嘉望,”她轻声喊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他低声笑道:“我听不懂你想问什么。”
既然这样,叶以蘅也不再兜圈子了,其实今天来,她只是为了一个答案。
这段时间,她也想明白了不少。
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我们快要和好了——”
“和好?”陆嘉望嘴角勾了勾,眼尾上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空气凝固了一秒,好一会,叶以蘅才摇了摇头。
陆嘉望坐在沙发慢条斯理地拧动桌面上的魔方:“叶以蘅,我只是想让你也感受一下期待落空的感觉,仅此而已。”
他说着最狠心的话,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自己做过
() 的那些蠢事,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护自己少得可怜的尊严。
但说话时,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叶以蘅显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但她还是问了一遍:“陆嘉望,这是你的真心话?”
“对。”
叶以蘅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好的,那如你所愿,我的确感受到了。”
她笑了笑,对他给予肯定:“不得不说,陆嘉望,你装得比我像多了。”
“是么?”陆嘉望喉咙开始犯堵。
“是啊。”
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起的是无数个夜晚楼下停着的车,挂在她门口的感冒药,他车里播放的歌单……
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也好,这趟也不算白来,起码她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或许有难过,但更多的是豁然。
“其实本来我还有其他的话想问你的,但现在想想,没必要了。”
手里的魔方快被捏碎,陆嘉望太阳穴又开始钝钝地疼。
走出这扇门前,叶以蘅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陆嘉望,那我们这就算是扯平了哦,我骗了你一次,你也骗了我一次,以后我……不欠你的了。”
叶以蘅从楼上下来,发现李砚磊在楼道里站着。
她往楼下走,他也跟着一起下来,楼道里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你们说什么了?”他问。
“没说什么呀。”她语气还算轻快。
“这么快就聊完了?”
叶以蘅笑着反问:“看来你很失望?”
李砚磊被她噎了一下:“这倒不是。”
他只是怕陆嘉望又被她这二言两语动摇了而已。
但更矛盾的是,他明显感觉到离开叶以蘅的这两个月,陆嘉望过得并不开心,就连出国度假,他抽屉里放着的都是促进睡眠的药物。
他不知道陆嘉望怎么又变了个样,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海边,静静地看着海,就这样过了一天。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叶以蘅走到了大门外,准备打车。
李砚磊想了想,问她:“嘉望,他还好吗?”
叶以蘅没往别处想,在手机一边输入地址,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他有什么不好的。”
“……”
“你说的对,他想通了,”叶以蘅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看他,嘴角弯了弯,“我好像……也想通了。”
坐上出租车,叶以蘅给崔姐打了个电话。
崔姐大概是刚吃完晚饭,背景音里还能听到孩子的打闹声和电视机播放动画片的声音。
“喂,小蘅。”
叶以蘅让司机把车里的音乐调小声一点,说:“崔姐,不好意思周末打扰你了,你上周说去雾城做深度报道的名额,满了吗?”
“还没,怎么啦?”见聊起了正事,崔姐拿起手机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犹豫了一会,叶以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觉得我可以吗?我知道我阅历不足,进台里的时间也不够长,但是我想试试,如果名额还没满的话,希望领导们可以考虑考虑我,我可以去凑个数。”
“这么谦虚呢,还凑数,我当然对你有信心,要不是我以为你不舍得离开清城,我肯定先问你。”崔姐顿了顿,补充了句,“不过话可说在前头,这起码要在雾城待个一年半载的,说不定还要跑乡里拍摄,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你真愿意去?”
窗外风景急促掠过,叶以蘅握紧了手机,坚定地回道:“嗯,我愿意。”!
面包有毒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
:,
:,
希望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