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某件事的当晚,殷晴乐过得很舒适,她缩进晏不知怀里,让床榻吞噬了所有时间。
肌肤交融,晏不知像是想把她抱进身体里,和殷晴乐贴得很紧。
春风之间,二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震荡,所有的情话封缄在唇齿之间,无声种攻略城池。
到最后,以温和的清洁咒术清理身体。和清风拂面的干净利落不同,殷晴乐被晏不知伺候得舒服,仿佛在浴缸里泡澡,任温水柔和地触及每一个角落。
第二天,殷晴乐差点没能下床。
浑身又酸又软,白皙滑嫩的皮肤分布吻痕,仿佛新开场的草莓园,大腿还抽筋了。
她躺在床上蹭着枕头,把被子卷成一团抱在怀里,侧着身子看晏不知下床穿衣,围上围裙整理房间。
他换了身寻常的开领衫,裤脚收紧,衬出双腿修长笔直,伸直手臂时,隐隐露出他舍不得抹去的红痕。
虽然装束现代化,晏不知光是站在那儿,依然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味,活脱脱是画里走出的古人。他把大小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又留着长发,除了性别不对,倒真应了某些古板文字里对“贤良淑德”的要求。
“下周我来理。”殷晴乐有些不好意思,埋着脑袋动嘴皮子,“你别抢在我前面,老是什么都不做,我会不好意思的。”
晏不知:“你现在能感受体内的灵力吗?”
殷晴乐:“?”
她微怔:“不是说安全措施都做好了吗?”
“这是自然,我不会骗你。”现在又不是两个白玉像躺床上,提到私密话题时,晏不知不争气地红了耳朵,“但行云雨时,修士彼此间灵力流转,对修为较低的那方有利。你是高位面的存在,更不用担心灵脉排斥,因此受伤。”
他取来水杯,调了杯甜浆,冰镇须臾时间后,把杯子递给殷晴乐。目光落在她发红发肿的嘴唇上,歉疚地弯起唇角。
“修士体质高于寻常人,有灵药加持,恢复的速度会很快。”
说的是“药”,却半点涩苦味都不曾有,尝起来像是新鲜榨出的复合果汁,甘甜且回味无穷。殷晴乐试探尝了一口,长眉上挑,痛快地一饮而尽。
周身疲惫一扫而空,连带酸麻的疼痛也无影无踪,她仿佛恢复到激战前的体质。
殷晴乐恢复精神,舔着嘴唇轻扯晏不知的衣袖:“再来一杯。”
前额被点了一下,殷晴乐抬眸,见晏不知下垂的睫毛根根分明,
“节制。”这个时候的他不像是丈夫,倒像是约束小姑娘的长辈,“此乃药物,贪杯会有反噬。”
“真可惜。”殷晴乐遗憾地看向杯子,喃喃。
晏不知默了片刻,起身从冰箱里拿出几盒饮料,以灵力混杂兑在一起后,回身端给她。
“给。”
殷晴乐抱着杯子喝,惊呼:“味道很相近哎。”
“但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她舌头灵敏,蹙着长眉品鉴,“感觉厂家出品的果汁还是有点酸,你再给我倒杯灵药尝尝。”
“此乃药物,贪杯会有反噬。”晏不知在关键时刻不纵着她,“调制的配方在《药经》上有,你要是实在喜欢,我去找找有没有入药果实的平替。”
“你可以教我啊。”小姑娘撑着脑袋,眼眸忽闪看着他,“等我记熟配方,就可以自己回问天道的位面收集。”
“嗯,我忘了。阿乐聪慧擅记,这些东西难不倒你。”
“说到这件事。”殷晴乐支棱起来。
她早就从腰酸背痛中满血复活,一身力气没出事,掀开被子从床上跳落。她穿着吊带睡裙,晏不知忙取过外套披在她身上,满眼嗔怪:“小心着凉。”
“是你说的,修士身体素质好着呢,根本不怕风吹日晒。”殷晴乐回嘴,一边听话地把手伸进袖管。
“那也不成,万一位面不同,造成的影响也不同呢。”晏不知话语周密,像张密不透风的网。
殷晴乐失笑,知道晏不知又开始瞎操心。他总是这样,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注,生怕她磕着碰着,恨不得替她把所有的事务尽数完成,生怕她一朝离开自己的视线,不慎弄伤自己。
殷晴乐对此感到不满,她和他说,跌跌撞撞是成长的必要途径,晏不知方才短暂收起庇护的羽翼,放她一个人独立闯荡。
只是生活方面,仍是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