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浅笑着问麦冬:“说起来,下个月十七日是南总生日,不知南总那边有什么安排?”
麦冬愣了一下:“那天是南总生日?”
他好像现在才想起来,恨不得立即喊“罪过罪过”求佛祖原谅,一边翻阅行事历,目光扫到行事历上的安排,不觉轻呼一声:“啊,那天……”
“那天怎么了?”姜归辛问。
麦冬回答道:“那天是您乔迁新居的日子啊。”
姜归辛愣住了。
姜归辛挂了电话,心下沉默。
那一天,是南决明的生日。
南决明非但不要他费心安排,还给他送一套大别墅,他再没良心,也该知恩图报,那一天好好洗洗刷刷打扮成一份精致礼物好让南决明拆开想用享用,才不辜负这上亿的生日礼物。
但姜归辛到底还是割舍不下与罗萨里奥大师的合作机会。
深夜的寂静,姜归辛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眠。
他大叹一口气,坐起身来,走到电脑前。
他打开浏览器,开始一幅幅地浏览罗萨里奥的画作。
姜归辛的视线在屏幕上不停地游走,一直看一直看,一边感叹“到底是怎么样的天才才能创作这样的艺术”“若能见他一面,那可是千金不换”,又想自己的画廊未来何去何从……
姜归辛关闭浏览器,打开画廊的财务报告。
浏览一阵,他的心情变得沉重,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画廊的财务支出相当高,而收入主要依赖于南决明的人脉和资助。
尽管画廊的业务表现不俗,但它似乎还没有完全实现独立盈利。
他心里知道,自己和南决明的关系是不会持久的,但这画廊很可能就是他最重要的营生了。
这位目前风光无限的小姜老板不免为此未来担忧。
因为他明白,如果将来与南决明的关系发生变化,画廊很大可能会陷入财务困境。
他不想将自己的事业和梦想寄托在别人身上。
最近,因为有了身为艺术评论家的陆英的帮助,收入也算是有些起色,但画廊始终不能摆脱对南决明人脉和南氏投资的依赖。姜归辛明白,如果他想要独立经营画廊,就必须找到更多的艺术家合作,吸引更多的艺术爱好者和收藏家,让画廊自给自足。
他要立足,还是得靠自身硬。
与罗萨里奥大师合作,不仅是他作为粉丝圆梦的机会,更是画廊长久发展的契机。
——为此,他心里甚至诞生了“就算不要那套大别墅,也想和罗萨里奥会面”的想法。
不过,南决明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姜归辛殚精竭虑,一个晚上没有合眼,都在思考该如何破局。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姜归辛装作自己只是随意穿搭,上身是浅绿色的衬衫,下身穿米白色亚麻长裤,配白底鞋,悠哉悠哉地走进了一家高雅的餐厅——他已从陆英打听到了今晚南决明会来这儿与陆英用餐。
姜归辛走进餐厅,一眼就发现了坐在一张餐桌旁的陆英和南决明。
他心情复杂地望着他们,然后缓步走向他们的桌位。
陆英故作惊讶地站起来,说:“小姜老板,好巧啊。”
听到这话,南决明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姜归辛的脸上,又从陆英的脸上扫过,仿佛在审视什么。
陆英故作从容地笑笑,仿佛在表示自己的清白。
姜归辛却能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