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闲君此刻没作任何伪装,露出真容,端的是艳丽无双,明眸灿烂得让素来冷静的关初都晃了晃神。
易闲君顺势把关初按在被子上,笑着正要亲他,却见关初把脚一抬,径自将易闲君踢下床去。易闲君倒在真丝地毯上,看着倒是委屈。关初拢了拢睡袍,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用冷漠的眼神俯视装可怜的易闲君。
易闲君在地上卧着,灵巧地翻身,伸手握住关初的脚踝,在关初瘦白的脚背上吻了一吻。
关初冷不防的颤了颤,就要把脚收回来,不想脚踝仍被易闲君圈在虎口,是动弹不得。
易闲君把脸贴在关初小腿骨上,轻声说:“那个副手真讨厌,竟敢辱骂你。我替你出了气,你谢不谢我?”
关初回答:“你除掉他,是为了更好地伪装易天凡,我可不领你这个情。”说完,关初用十足气力,猛地把易闲君踢开。
这回,易闲君不像之前那么乖巧,任由关初踢打。他轻盈地往后一退,避过了关初那全力一脚,而后,他又像猫儿迅捷地一样跳回来,轻轻落在床边,挨着关初并排而坐。
这回,关初既没有推他,也没有踢他,只是任他在身边坐着,也不说话。
易闲君却问他:“你杀易天凡,是不是为了我?”
关初看都不看易闲君一眼,也不回答,只是坐着不说话。
易闲君却笑了,笑得跟一个拿了小红花的孩童一样。
关初见不得他这么笑,抿了抿嘴唇,不悦地把脸扭过另一边。
易闲君见他这样,越发得意。
在他看来,关初不是在生气,而是在害羞。
关初怎么生气,易闲君都不会介意。
反而说,关初越是生气,易闲君就越是高兴。
因此,关初出于恼怒干任何事情,易闲君都十分受用。
即便关初暴揍易闲君,易闲君都甘之如饴。
易闲君把头凑过去哄他说话:“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
关初也没回答,但却把扭过去的头偏回来一些,显示出一定的兴趣。
易闲君之所以没死,关初猜测其中有太子妃协助的成分——但这也太难了,太子一定是盯死太子妃的,太子妃又怎么能做到偷龙转凤呢?
所以,易闲君到底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一直也是关初心里的一个谜团。
易闲君说:“因为你不是真的要我去死,所以我不真的去死。”
关初拧着眉毛,似有些困惑地望向易闲君。
易闲君笑着迎视:“如果你哪天真的要我的命,我也可以给你的。”
关初觉得这话晦气,便冷冰冰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无聊。以后再不要说这个了。”
“不说了,不说了。”易闲君一脸乖巧,而后又试探性地用鼻梁蹭了蹭关初的脸颊,像讨好的猫一样。
这回,关初并没有推打他,也没有说什么。
易闲君自是得寸进尺,又凑得更近一些,试图用嘴唇去吻他——关初却一手把他挥开了。看着易闲君怔怔的样子,关初没好气地说:“你要拿那张碰过我的脚的嘴干什么?”
“原来关总这么爱干净啊。”易闲君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