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仍是无师自通地作直男发言:“你别多想,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
“那是怎样?你倒是说啊!”关夫人气急了,咬牙切齿道,“我们虽然只是旁支,但好歹姓关,如果是做权臣的情夫,我们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关初只说:“怎么就是情夫了?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不是?”关夫人急起来也有些口不择言了,吐字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听得人耳膜疼,“如果他是真的把你当成正经交往的对象,就不会一声不吭地把你弄进他家里,没名没分的留你在那里!更别提,他上次上门的时候那么倨傲,对我毫无对长辈的敬意。那个什么钟蛋糕,八成也是他捣鬼,给我下马威呢!”
关夫人连珠炮一般的控诉大多都是不靠谱的,然而到了最后一句,却又跟事实沾边,这使得关初都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尴尬地说:“您别多想,好好休息要紧。”
关夫人又要发作,关初则打着岔问她的病情。
因为关夫人的病是装的,被问及病情,也有几分心虚,气弱了一点,佯装咳嗽了几声,说:“你早点安定下来,我的病就好了。”
“母亲切勿忧虑。”关初恭恭敬敬地说,又道,“我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哪儿?回去易府吗?”关夫人的气又上来了,拉着关初说,“你不是东宫红人吗?你好歹央求太子或太子妃帮着你说两句、为你做主,别叫易天凡这么得意才是!”
关初感叹流言可怕,但又不方便跟母亲详细解释,只好拍拍她的手背,说:“我真的该走了。”
这儿子甚少有这么不顺从的时候——即便是当初分化失败,关初心情最差、最易产生叛逆情绪的时候,他对父母都是十分恭顺的。关夫人自然受不住关初“见色忘义”,恼恨得绞麻花似的绞手帕,一边气道:“你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关初道:“您说的是气话,我不信。”
关夫人更气了,但无话可说。
关初出了这门,上了车去,刚设定了自动驾驶路线,电话就响了。他把电话接通,就听见对面是易闲君的声音传来:“你还真不回家了?”
关初也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这答案很明显了:易闲君这主儿怕不是监视着自己的车载系统,看到他设定的路线,所以知道他不回家。
关初只说:“你不是说,我出了这个门,就不要回去么?”
易闲君道:“我哪有说?”
关初对他的厚脸皮十分习惯,也不和他分辩,只说:“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当然没有。”易闲君理直气壮,“那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我有事要忙,暂时不回。”关初回答。
“你忙什么?”易闲君的声音拔高,“有什么事比来陪我更重要?”
“办你的丧礼。”关初说。
不错,这个月月底就是“易闲君下土”的日子了。
关初办这个丧礼办了几个月,也该有始有终。
“如果你不打算诈尸的话,这个丧礼还是得好好办的。”关初说道。
易闲君十分感动:“办,当然办!”
关初却又说:“但你不在丧礼受邀之列。”
“没关系,我可以偷偷潜入,躺进棺材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