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说,“我母亲爱吃那个。”
易博士却笑了笑,说:“那你知道你母亲吃了之后就感染新型流感了吗?”
关初脸色一变:“我听说,她只是普通的感冒。”
“早期症状确实是一样的。”易博士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叫她赶紧去医院检查。”
关初看向易博士的目光变得锐利:“你这次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事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易博士淡然回答。
关初静静看着易博士。
比起说提醒,更像是挑拨吧。
关初带着几分怀疑地看着易博士:“我以为你这次来是为了丧礼……毕竟,我想你应该很重视你这个弟弟才是。”
易博士叹了口气,说:“逝者已矣。我的好弟弟已经一去不返了。”
“我明白了,既然不是为了他的事情,”关初语气变得严肃,“请你离开吧。”
易博士站起身,并不让椅子拖动发出一点声音,动作轻盈而优雅,非常符合一名太子妃应有的典范。
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还能看到关初匆匆在手机上摁下拨通易闲君电话的数字。
估计是要质问易闲君吧?
易博士站在小木屋门外,并没有离去,而是让身体紧贴门框,好让屋子里的声音能够通过窃听器传到太子的耳朵里。
松林空旷寂静,木屋里关初的声音也因此分外清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既然她喜欢装病,就让她真的生病,免得她装得太累’?……她是我的母亲……不,你不介意自己母亲生病,不代表我不介意我的母亲生病……还有,孙惠又做错了什么?……不,我不是在心疼别的ALPHA……”
谁都能大概想像到易闲君在电话的另一头说了什么,不外乎就是“不过是一点儿小流感而已嘛,她是贵妇,能用最好的医疗资源,根本不会有事”、“如果我母亲反对我们,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既然你母亲那么喜欢装病,就让她真的生病,免得她装得那么累嘛,我也是为她好”诸如此类的气人发言。
过了一会儿,关初把电话挂断,匆匆走出门,见易博士竟然站在外头,他皱起眉,说:“你怎么还在?”
易博士笑道:“我有点累,走不动。”
关初冷看他一眼,回头把屋子里的牛皮纸盒拿出来,说:“我不吃甜食,你把这个拿走吧。”
易博士接过纸盒,朝关初淡淡一笑。
关初又把侍卫喊来,让他把易博士带出松林。
易博士提着纸盒一路回到松林外恭候多时的加长版轿车里。
他坐进车子,就见宽敞的车内皮椅上坐着风度翩翩的太子。太子手里正摇晃着一杯香槟,见易博士来了,朝他微微一笑:“你倒是挺了解你弟弟的。”
“是,或许我不是最爱他的人,但我一定是最懂他的人。”易博士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因此,我知道他一定会朝关初身边的人下手。只要盯着这一点,很容易找到挑拨他们关系的着手处。”
说着,易博士又把身上的窃听器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