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得意须尽欢”,但瞬间又觉得这不该是他该对陶欢儿说的话。
陶欢儿打量一下辛桃馥的神色,方知道他似乎真的混不在意,这份淡定又让陶欢儿想起适才君小少直呼辛桃馥是“见钱P眼开的兔儿爷”,心下不觉一沉。但她又不能端起母亲的架势去逼问,只好小心地试探道:“我刚刚差点儿没被君小少吓死。长安州这儿谁不怕殷相司君这四个大姓的人呢?倒没想到,你是不怕的。”
辛桃馥听出陶欢儿的试探之意,便说:“没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主要在国外发展,也就是这几天回来一下,之后就走,不用看他们谁的脸色。”
“你在国外?”陶欢儿顿了顿,一脸失落,“怪不得我都一直搜寻不到你的消息……”说着,她的眼里再次泛泪,“我这几年一直在长安州寻找你的下落,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多担心……”说着,她又低低地抽泣起来。
辛桃馥见她如此,便抽了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但安慰的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只能默然,这份“默然”,又显出几分“漠然”。
陶欢儿接过纸巾,一边道谢一边低泣,又开始问辛桃馥近况。
这其实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辛桃馥却觉得不自然。
他好像没法坦然和陶欢儿分享他经历的一切。他便只是简略地说了几句,便招呼服务员买单,又对陶欢儿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陶欢儿见辛桃馥待自己陌生,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也不敢有怨言,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又说:“那我先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辛桃馥没有拒绝,与陶欢儿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叫司机小赵送陶欢儿回家。
他一个人踱步在街头,心里又是一片萧瑟的寂然。
可是巧了,他走着走着,便接到了黎度云的电话。
黎度云说:“你现在有空吗?”
辛桃馥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自然答道:“挺有空的。”
于是,辛桃馥又回到了刚刚那家咖啡厅里,等黎度云来见他。
黎度云穿一身长风衣,脖子上挂着淡蓝色的围巾,看起来十分倜傥。待坐了下来后,他把围巾放下,露出修长的脖颈,亦实属好看优雅。
辛桃馥是挺欣赏黎度云的外形的,有时候也会想: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
黎度云点了一杯热牛奶。
辛桃馥笑道:“怎么大半夜的喝牛奶?”
黎度云说:“难道大半夜喝咖啡?我又不开OT。”
辛桃馥点点头,笑问:“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黎度云便答他:“有个新闻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所以跟你说说。”
辛桃馥有些疑惑:“什么新闻?”
黎度云说:“相宜希死了。”
“!”辛桃馥一脸震惊,半晌无言。
黎度云打量一下辛桃馥,问:“难道你不感兴趣?”
辛桃馥哑了一下,才说:“这……这不好说。要说我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至于盼着他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