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黎度云所说的,辛桃馥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是陶欢儿,但似乎不可以是黎度云。
决定要走之前,辛桃馥再去了一趟挑选商务伴侣的会所。
那位老朋友说得他有点儿心动,觉得挑个商务伴侣确实在应酬上会方便很多。但这次他没在大堂四处寻人,因为他的要求较为特殊——能够接受长时间出国,所以,他先跟会所那边打电话沟通了,等对方找到符合条件的,他才过去进行面试挑选。
私密包厢里,辛桃馥坐在普鲁士蓝的沙发上,听着舒缓的音乐,等待着第一位面试候选人。
门一开,走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男性,身穿挺括制服,胸前别着号码牌——这些倒是寻常,极不寻常的是这个人长着一张惊人的脸——辛桃馥看到他的脸就惊了:这人长得好像殷叔夜!
这人说:“你好。”
辛桃馥惊了:这个人的声音也好像殷叔夜!
这人笑了一下。
辛桃馥倒是静下来了:这个招牌假笑,就是殷叔夜本人。
而殷叔夜,穿着制服戴着号码牌,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
隔着桌子,辛桃馥再一次见到了殷叔夜。
殷叔夜看起来和当年一样,英俊又儒雅。
辛桃馥以为,男人到了三十岁总是会有什么不同的,或是变得疲惫虚弱,或是变得沧桑成熟,而这两者都没有发生在殷叔夜身上。
也许,殷叔夜的生活太好,不会使他变得疲惫虚弱。至于沧桑成熟,在辛桃馥初遇殷叔夜的时候,殷叔夜就是一个沧桑成熟的男人了,现在仍保持在那样醇厚的状态,仿佛不会变质的红葡萄酒。
而辛桃馥则不一样。
殷叔夜只消看辛桃馥一眼,就知道辛桃馥一定经历不少。
辛桃馥容貌本就出挑,当初水葱似的姿态更上一层楼,俨然出落成一株盛开的水仙了——他坐在那儿,就是“醉倒风流萼绿华”。
辛桃馥端起酒杯,说:“介绍一下你自己吧。”
殷叔夜便开始自我介绍:“我叫阿念,从事这个行业已经超过十年了……”
辛桃馥拿起“阿念”的简历,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也搞了一份虚假简历,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辛桃馥道:“‘阿念’,是你的真名么?”
殷叔夜笑了:“这一行好像没有人用真名吧?”
“……说得也是。”辛桃馥扯了扯嘴角,“那你确实是从业超过十年了吗?”
殷叔夜说:“在简历上适度进行包装以及美化也是很常见的事情吧?”
辛桃馥挑眉:“先生,你说的可是‘从业超过十年’……算是‘适度包装’?”
殷叔夜微笑道:“如果是说商务应酬的话,我的经验确实超过十年,这绝无虚假。”
辛桃馥噎了一下。
殷叔夜又说:“我看过您的招聘要求,您现在需要一名能够讲多国语言、擅长商务应酬的商务伴侣,要求形象气质好,最好能够懂得商务谈判、商业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