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心想:嘿,您可真机智。
辛桃馥只说:“他是个正经人。”
——唉,孩子长大了就会骗妈妈了。
辛奶奶不知道还有“号码牌”这一章节,自然点头:“那是,你也不会去认识不三不四的男人啊。”
辛桃馥呵呵笑了。
奶奶又问:“是个洋……洋人吗?”
无论是陶欢儿还是辛桃馥,都听得出奶奶原本想说的是“洋鬼子”,而且语气还带点迟疑和否定。
辛桃馥便问:“奶奶不喜欢外国人呀?”
奶奶尴尬笑笑,说:“你管奶奶喜欢什么人呢,你喜欢最重要。”
陶欢儿却对辛桃馥说:“你奶奶不会说洋文,怕不好交流吧。”
说起来,不仅之前黎度云提过,就是回来之后,陶欢儿也跟辛桃馥明里暗里说过好几次了,辛奶奶在外国住不惯。不仅仅是语言不通的问题,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老人原本就容易产生孤独感,更别提在异国他乡了。辛桃馥忙着工作,也不能时时陪她。现在有了陶欢儿还好些。但陶欢儿也是有自己的私生活,自己的“号码牌”的,也不能总陪着。
说来说去,辛奶奶还是想回长安州安享晚年的。
为此,辛桃馥也一直考虑这个问题。长安州有他的历史遗留问题,他要回去住,不太合适。但现在,他又和殷叔夜纠缠在一块儿了,那些问题好像又不再是问题了。
陶欢儿又道:“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给我们瞧瞧?”
辛桃馥只说:“那就不巧了,他来这边是做生意的,很忙,这几天也准备回国。时间上也能凑不上,只能等下次了。”
“回国?”奶奶来精神了,“他是国人?”
“是,长安州的,和咱们是老乡。”辛桃馥顿了顿,又说,“和我还算是校友呢,也是X大的。”
奶奶“唉哟”一声,说:“可不是之前你的那些个什么学长什么师兄吧?”
“不是,不是。”辛桃馥连忙否认,“您没见过他。”
陶欢儿又问:“那姓什么?”
辛桃馥犹豫了一下,才说:“姓殷。”
陶欢儿和辛奶奶顿了顿,都露出迟疑之色:“长安州,姓殷的,又做生意,又是X大的……该不会是‘那个殷家’的人吧?”
辛桃馥点点头,说:“是,就是‘那个殷家’。”
奶奶又“嗳哟”一声,说:“那可是个豪门啊。”似乎也不太乐意了。
“豪门又怎么样?咱们桃子现在也挺豪的啊。”陶欢儿打气道。
奶奶倒也没得反驳,半晌才说:“也是。”
陶欢儿却又话头一转:“只是殷家年轻一辈也没听说有几个拔尖的。而且,我又听说,那边资源都攒在‘那位殷先生’手里。那位殷先生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说一不二,也不知肯不肯认可你。要是他不认可,你也难办。”
辛桃馥想说:“殷家年轻一辈”这话也太奇怪了……其实,“那位殷先生”也挺年轻嘛……
辛桃馥却也没说这个,只道:“不过是交个朋友,你们都想到‘嫁入豪门’了。我看你们也是想太多。”
奶奶却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要定下来,其实殷家也不错。大家都在长安州,也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