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把这只太爷爷传下来的手表戴在腕上。
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得这个腕表乃是顶级奢侈品中的瑰宝,无论是工艺还是材质,都展现着无与伦比的精湛和品质。这个品牌的腕表极其珍稀,几乎无法在市场上购买到,只有少数尊贵家族才能拥有。
更别提,这块腕表已经被当做家族传承的腕表,更添加了无法估量的价值。
唐氏大君眉头微皱,他一直很重视这块太爷爷传下来的腕表,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重要场合把这腕表戴在手上。
要他拿这块表当赌注,他不可能没有犹豫。看着元大君挑衅的笑容,唐大君却又觉得对方可能就是看出自己对传承腕表的珍重,才故意提这个赌注,好让自己打退堂鼓。这样的话,元大君就能漂漂亮亮地脱离这个对决。
唐氏大君仍觉得元大君是在唬人,故而沉吟片刻后,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双方都将自己的腕表放入赌局,胜者将得到对方的传承之宝。”
这一提议引起了众人的注目:他们这是要拿太爷爷的传承腕表打赌嘛?!
梅子规的眉头微微皱起,虽然一直保持冷静从容的外表,但内心也难免有些意外。
而唐氏少爷也感到压力陡增——唐家大君也何尝不是?他们两父子本来是想突然提出比赛,打元大君一个措手不及,让他在翡翠岛李大亨面前出洋相。但现在,倒有点像是他们二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李大亨也没想到今天有这样的好戏登场,倒是饶有兴味,牵着妻子的手,说:“我早跟你说过,骑马是很精彩的活动!”
妻子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男人就爱争强好胜,在没用的事情上扯皮。”
李大亨却意味深长地说:“他们争的可不是没用的事情啊。”
李大亨与夫人谈话间,梅子规和唐少爷作为选手已前去各自的更衣间准备。
更衣室内灯光昏暗,各种骑马装备整齐地陈列在墙上。梅子规看了一眼,便选取一套合适的骑术护具进行穿戴。
而元大君则站在他背后,笑着说:“我不说了,我不需要护具。”
梅子规倒是明白了,看着元大君:“你早就打定主意让我上场?”
元大君笑道:“我也不能打定主意,因为我也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唐家的人会挑战我。”
梅子规可不太信:“没有百分之一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那倒不错,他们两父子什么德行,我都心里有数。”元大君笑道。
唐氏父子以为能把元大君打一个措手不及,但谁知道,他们的打算完全在元大君的预计之内。
元大君早就看出唐氏父子心浮气躁,更不可能接受翡翠岛项目被排除在外的局面,必然会作出反击。李大亨热爱骑马,而元大君是乡下来的,马术不高明,看起来是最大的破绽。唐氏父子必然会从这个角度下手。
梅子规却看着元大君:“可是,你怎么能百分一百确定我能胜过他?”
“我很想打动你,我想肉麻地告诉你,我相信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马术天才……”元大君笑着走近梅子规,用手拂过梅子规微微皱起的眉头,“但我估计这样的话太虚假,也缺乏诚信。”
梅子规听了这话,嘴角微微翘起:“确实。”
元大君又道:“我诚实地告诉你吧,因为我觉得那块腕表不重要。”
梅子规愣了一下。
元大君耸耸肩,说:“那块腕表对我而言的价值就是一块西洋旧腕表。我家腕表多到戴不完,根本不差这一块。但对唐家父子而言,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啊。”
这就等于,元大君拿一块钱和别人一千万块下注,输了不亏,赢了爽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