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刚下到停车场,就见元淑君从一辆车上下来,看起来行色匆匆。
这让梅子规颇感意外。
元淑君虽然是元氏股东、董事,但其实从不参与集团事务,除了出席必要的会议之外,她从不会来公司。
梅子规迈步走向元淑君,问道:“伯母,您今天突然来公司有什么事情吗?”
从前梅子规都唤元淑君为“元夫人”,现在倒换了称呼,这还是元淑君要求的。原本梅子规也担心过元淑君不能接受自己,却没想到,元淑君比他想象中开明。元淑君笑道:“你以后别叫我夫人啦,那太见外了。我把你当孩子一样的。你如果觉得唤得太亲近会别扭,那叫我伯母便可。”
梅子规听得心下一暖。
元景石常常抱怨元淑君耳根子软、心肠也软,时常经不得别人几句好话。唐太太之流分明不是善茬,她还当别人朋友一样相处,没什么防备。
当然,因为有元景石镇着,旁人也不能利用元淑君的好心肠办坏事。只是这样偶尔也让元景石有点儿心累。
梅子规却好笑道:“那也是有她的好处。你想想,若你的母亲是我母亲那样的性子,你们不天天打仗才怪!只怕你认祖归宗两天,就能上法制新闻。”
元景石不得不同意,半晌才说:“倒不能把她们二人中和一下啊!”
“当然是不能的。”梅子规道,“这叫做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元景石揶揄道:“你和我一起后,不但性子和软了,还开始谈经论佛啦,好吓人。”
这虽然是玩笑,但梅子规的确越发和气,尤其是在面对元淑君的时候,更是温和有礼。二人相处得相当融洽。
见元淑君急匆匆来了,梅子规自然上前关心。
元淑君看见梅子规,表情变得更复杂,好像更紧张,又好像放松了。她拉着梅子规说:“景石是不是已经去见蓝溪了?”
听到她有此一问,梅子规更觉得奇怪:“是的,怎么了?”
元淑君的眼神闪烁着焦虑,轻声说道:“梅子规先生,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有关蓝溪先生的一些事情……”
梅子规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对于所谓的‘风声’并不了解。不知您说的是什么事呢?”
元淑君长长叹出一口气:“今天唐太太和我说话的时候,说漏了嘴,我才知道,他们唐氏拉蓝溪来,不是什么商业合作,是想要撮合……”
“撮合?”梅子规语气似一头雾水,但心里却突然变得明晰起来,“您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撮合蓝溪和大君吗?”
元淑君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
梅子规却觉得不可置信:“这听着可真不像话。蓝溪先生怎么说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怎么可能千里迢迢来珍珠岛和一个有恋人的男人相亲?”
元淑君也察觉到了梅子规的疑惑,她苦笑着说道:“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但唐太太却说得信誓旦旦。只道蓝溪先生这人一直寻找一个与他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但这并不容易。唐大君知道蓝溪有这个需求,才给他介绍了我们大君。”
而此刻,元景石已经和蓝溪坐在餐厅里了。
原本元景石以为这是商务晚餐,来到后看见餐桌上的蜡烛玫瑰,心下一个诧异。望向蓝溪,却见蓝溪打扮得要相亲似的,身着一套精心设计的西装,头发梳得整齐,发蜡打得似刚洗过头那么湿滑。
蓝溪还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