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把噩梦全部拍走,让吓坏了的小孩子安然入睡一样。
熟悉而又陌生的香气扑到她的面上来,令白飞鸿无声地睁大了眼睛。
那是母亲最爱用的合香,雪中春信。和此刻拍抚着她后背的手掌一样,是她曾经熟谙的,却因为太过遥远而模糊了的记忆。
她仰起脸来,就着暗淡的光线,看清了女人的脸。
那些幼年时的旧事,便在这一瞬活了过来。
“妾本秦罗敷,玉颜艳名都。”
海内十洲最有名的妓馆,叫做风月天,她的母亲白玉颜,曾是风月天里最红的妓.女。
白玉颜自不会是母亲的本名,母亲却很喜欢这个名字,将爹娘所起的姓名同那对把她卖到妓馆里的爹娘一起抛了个干干净净。
在白飞鸿幼年的记忆里,每次母亲带她去外面游玩的时候,道路两旁的人都会忘了自己在做的事,只顾着看她。当她弹琴的时候,鸟儿也会忘了啼叫,当她起舞的时候,风也会变得静谧。
数也数不清的人涌到楼里来,红绡、珍珠和珊瑚堆满了走廊,只为见她一面。就连那些看起来很厉害的修士也不由得在她面前放下身段,想要博取她的青眼。
然而,母亲看着他们,脸上却总带着一种冷冷的笑。
“瞧瞧这些男人。”
有一次,母亲指着那些人,冷冷地对她说。
“家里钉着一个,房里面家外面还不知摆了几个,倒还要来这种地方找女人。又要你的身子,又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