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白飞鸿忽然感到了一丝好笑,她抱着剑望着虚空,难得出了一会儿神。
大概就是……人人都以为尊重琅嬛阁主的女儿是理所当然的,轻贱一个娼.妓的女儿更加理所当然吧。
娘亲很了不起,她在那种地方把自己生了下来,还好好的养大了——没有经历过的人,绝无法想象那种艰难。即使是她那样强韧又泼辣的女人,也难免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幼年的记忆里,白飞鸿不止一次看过娘亲背着他人以泪洗面的样子。想要在吃人的地方活得像个人样,有再多的心计和坚忍都不够。
所以,为了让娘亲不那么疲倦,也为了让自己活得好一点,从很小的时候,白飞鸿就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在挨打的时候抱住头先蜷缩起来,学会了忍耐、说谎、巧言令色……学会了种种林宝婺一辈子都不需要学的东西。
然后,在刚刚进入昆仑墟的时候,因为这些曾经让她好好活着的东西,而处处受人鄙薄。
没有见识,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对,就像现在的常晏晏那样。
“你问我‘有什么区别’?”白飞鸿收回目光,“我和你,根本没有一样的地方吧。”
“你!”
林宝婺气结,却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差不多行了。”花非花的语气里莫名透出一种厌烦的意味,“真人们还在上面看着,在这吵起来太丢脸了。”
“倒是会装好人。”
林宝婺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说花非花还是白飞鸿。她瞪了三人一眼,撞开花非花往前走去。
像是对这种无聊的对话失去了兴趣,她再也没看林宝婺一眼,伸手牵住常晏晏。
“别在意,也别害怕。”她像是在对这个比自己更年幼&#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