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 只剩白茉莉和郑岁然，他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和委屈，猛地起身，面色不善地攥住白茉莉手腕, 强势地把人拉走了。

白茉莉没挣扎, 顺从地跟着郑岁然走了，她要趁这个机会刷满美貌男的爱意值。

郑岁然带着她去了离帐篷稍远的地方, 夜色浓重, 到处都很黑, 只有灯串亮着微弱昏黄的灯光。

白茉莉站在灯下, 皮肤像白瓷似的，浓密卷翘的睫毛剪影落在脸颊上，像蹁跹的蝴蝶，漂亮的不似真人。

确实很美, 但现在郑岁然宁可她没有变美, 她变漂亮了之后完全变了个人, 对他特别无情，没有一丝一毫以前的温柔, 以前虽然对他也又打又掐的, 但掩藏在暴力之下的宠溺包容忍让, 他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对他只有客气疏离冷漠。

好像他就是个陌生人似的。

郑岁然神态恼火，盯着白茉莉, 克制着脾气，不满地问：“你刚才为什么撒谎？”

白茉莉抬眸看他，淡声反问：“撒谎？我没撒谎啊？”

郑岁然又急又气, 脸色气得涨红：“你还说你没撒谎？人家问在座的有没有你曾经喜欢过的男生，你为什么不说实话，说没有。”

“你分明喜欢过我，跟我表白了好几次，那不是喜欢吗？为什么不承认？玩的游戏是真心话就应该说真话，而不是撒谎！”

闻言，白茉莉盯着他看，眼底掠过嘲讽和冷漠，凉凉开口承认：“是，我是撒谎了。”

郑岁然怔了几秒，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撒谎？”

“就那么不想承认喜欢过我？喜欢过我让你很丢脸？”

白茉莉点头：“嗯，很丢脸，原先还对你这个人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只觉得你一无是处，喜欢过你简直是污点。”

“郑岁然，你是一个相当肤浅的人，说实话，要是我变漂亮了之后你还像以前那样对我，我还敬你有几分真性情，可我变漂亮了之后，你像条狗似的舔上来，真的让我很恶心。”

“无论是谁只要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你都可以舔上去吗？我发现我眼光真是差啊，最开始喜欢你，后来又喜欢上韩海星和徐颂言，污点太多了，藏都藏不住，你们都是垃圾，最好一起打包滚远点，恶心死了。”

也许是白茉莉的表情太冷了，又或许是她说的话太刻薄了，郑岁然整个人被定在了原地，神态怔怔地盯着她，眼底满是震惊受伤，他动了动唇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捏得生疼。

他真的这么肤浅吗？

他到底是喜欢白茉莉这个人，还是喜欢她这张漂亮的脸，其实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他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他这样高傲的人竟然真的不顾美丑，喜欢上了原本普普通通的白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