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关朔到了家,发现关父不在,关朔问道:“我爸呢?”
关母:“今天你徐叔叔退休啊,在天台喝酒,怎么说都不听,算了,让他喝吧。”
关朔:“我上去看看。”
关母等到儿子,也懒得管家里老头,挥挥手:“你去吧。”
转身她就回了卧室。
关朔走出家门,又爬了几层步梯,到了天台。
天台上一片昏暗,只有酒瓶旁边放了盏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关父和徐知成就着这点台灯的光亮,地上摆了一堆酒瓶,有的还裂了,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关朔心想,还好没坐在天台边。
他把关父手里的酒瓶拿过来,催道:“都十一点了,爸,徐叔,回去吧。”
关父看了眼关朔,挥挥手:“不,我和你妈说好了,今晚我和你徐叔不醉不归。”
徐知成点点头,表示肯定。
关朔无情的对着关父说道:“徐叔家里没人,你家里也没人吗?真喝到不醉不归,你明天就等着躺楼道里吧。”
他把关父扶到肩膀上,又说道:“要真躺楼道里,你这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把关父先扶回了家,关母听见动静,施施然走出来把温好的醒酒汤拿出来,给关父灌下去。
关朔:“我去看看徐叔。”
关母轻轻点头:“去吧,你徐叔刚退休,还不适应,过几天就行了。前两天徐媛打电话还打到了我这儿,让我劝劝,但是你徐叔不想离开江市,京市再好,那也不是老地方,各种地方都不方便,哪像咱们家属楼,楼上楼下都认识……”
关朔连连嗯了几声,到天台上把徐知成扶下楼。
徐知成家在四楼,和关家同一栋楼层。
他被关朔扶下来,还把天台上没喝完的酒瓶也拎了回来,朝关朔说道:“你爹不行,来,你和我喝。”
关朔无奈:“叔,我明天还上班。”
徐知成把酒瓶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也是啊。”
他惆怅的叹了口气。
徐知成:“我就这么退休了?”
关朔:“您要是觉得不行,我明天就在你门口放挂鞭炮,喜庆一点。”
徐知成是喝多了,人还有点清醒:“城里禁止放鞭炮。”
关朔:“电子鞭炮。”
徐知成又叹口气。
“老了老了。”
他抱着酒瓶,关朔怕他接着喝,晚上没人照看,喝出事来。
他把家里的醒酒汤端出来,给徐知成喝了一碗。
徐知成打了个饱嗝,去了几遍厕所。
关朔:“醒了?叔,那我走了?”
徐知成朝他招招手。
“等等——”
他让关朔留下,自己在茶几下的柜子里翻了翻。
“嗯,不是这个……”
一份份手作笔记被
翻了出来。
徐知成看了看,念道:“也不是这个,哪儿呢?()”
他找了找,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了一份棕色皮封的笔记本。
徐知成:对,是这个。?()?[()”
他把笔记本拍到关朔身上。
“看看。”
关朔:“这什么?”
他翻开笔记本看了看,笔记本上清楚的记着日期和一条条记录。
“2001年3月8号,倪源的尸体在护城河中被打捞上来,死因是溺水。3月8号晚,死者家属,倪源母亲倪红艳前来认尸。
倪红艳坚称倪源是被人推入河中。但经法医鉴定,及走访护城河周边的钓鱼佬,倪源经常在护城河周边行走,且是孤身一人。
无法确定死者倪源是自杀还是被人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