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褚伯亭……”她苦笑一声,神色憔悴,“不瞒太后娘娘,从得知他有外室,臣女就对他心死,如今只想好好地守着女儿,其他的如何……”
她痛苦地闭上眼,似是不愿意去想。
太后却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是想和长平侯和离?”
静安郡主再次跪下,磕了一个头,神色坚定:“是的,还请太后娘娘作主,允许臣女与他和离。”
“快起来!”太后忙道,“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和离是应该的,咱们映玉也不要有这么一个人品低劣的爹。”
她对长平侯十分厌恶,此等道德败坏之人,连提他一嘴都嫌脏。
太后对静安郡主是怜惜的,知道她愿意和离后,自然马上就允了。
要是不和离,这不是拖累静安郡主母女俩吗?
太后先是发了一道懿旨,让静安郡主与长平侯和离,然后又让圣人处置。
因这事罪证确凿,元康帝直接下旨,让人将靖国公、长
平侯和孟芙等人都流放西北(),同时削掉靖国公府和长平侯府的爵位。
看在庆阳大长公主的面上㈧()_[()]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元康帝没有将孟家的其他人问罪,并允许子孙后代参加科举。
只是没了爵位,孟家人与庶民无异,将来若想要起复,孟家的子孙只能努力读书,考取功名。
至于长平侯府,其他人因为不知情,同样没有作什么处置。
这旨意一出,长平侯府和靖国公府的其他人都傻眼。
这算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原本太后突然一道懿旨,让静安郡主和长平侯和离时,大家还莫名其妙,以为出什么事,哪知道降罪夺爵的圣旨来得这么快,这下子,他们也没心思去想静安郡主和离之事。
靖国公府和长平侯府都变得乱糟糟的。
圣旨来得太快,以至于众人都没有丝毫的准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靖国公和褚伯亭等人被闯进来的官兵带走,关押到牢里。
待他们了解到事情的真相,都是一脸不可思议。
长平侯老夫人急匆匆地跑去儿媳妇的院子,朝静安郡主质问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她将这事捅到太后那儿的。
静安郡主伤心地说:“娘,夫君他养外室啊,儿媳妇受了委屈,难道还不能和太后说?”
明明有靠山,却让她忍下来,当她是什么?
长平侯老夫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指责的话。
这事确实是自己儿子做错了,可是……
“郡主,那是你的丈夫、映玉的亲爹啊,你忍心映玉没了爹吗?”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劝,想让静安郡主进宫求情,让圣人放过自己儿子一马。
静安郡主平静地说:“娘,圣人已经下旨,没人能求情,圣人也不会因为儿媳妇就收回旨意,毕竟错就是错了。”
“怎会如此?!”长平侯老夫人面容悲苦,悔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当年我就不阻止他爹,改选叔亭为世子,好过让这孽障连累了长平侯府……”
想到长平侯府要被夺爵,老夫人哭得声嘶力竭。
静安郡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倒也没有为难一个老妇人,只道:“娘,事已至此,您还是振作起来,还有二弟、三弟和四弟他们呢,您不能倒下。”
老夫人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
只要想到长平侯府的爵位没了,她就自觉对不起死去的丈夫,对不起褚家的列祖列宗。
她不能让长平侯府就这么没了!
老夫人振作起来,请静安郡主进宫为长平侯府求情,儿子被流放她虽然难受又担心,但长平侯府的其他人是无辜的,仍是想保住长平侯府的爵位。
为此她甚至向儿媳妇下跪。
静安郡主赶紧让人将她扶起,无奈地说:“娘,您求我也没用!夫君他明知道孟芙的身份,可却帮着隐瞒,这是知情不报。他作为长平侯,食君之禄,却不能忠君之事,圣人如何会放过他?”
夺爵流放不是是正常的吗?他们
() 头上的那位圣人,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性子。()
更何况,圣人已经宽宏大量,没有迁怒到褚家的其他人,已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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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长平侯老夫人只是一味地哭,想向她跪下,逼她进宫。
没办法,静安郡主只好让人将她先送回去。同时也让人收拾行李,准备带着女儿搬离长平侯府,先住到自己嫁妆中的一处宅子里。
既然都和离,她也不屑再住在长平侯府里。
只是还没搬离,又有其他人过来找她。
来的是静安郡主的嫡亲兄长孟玉珂夫妻俩。
夫妻俩是特地过来找她的。
孟玉珂看到静安郡主,劈头就骂:“阿蓉,你怎能如此狠心?那是咱们亲爹啊,你真是太不孝了!”
静安郡主压抑着脾气,说道:“大哥,爹他背叛母亲,居然还让那外室女学我的作派,他这是想做什么?想换个女儿不成?是不是哪天我莫名其妙死了,那外室女堂而皇之地住进长平侯府,变成我时,你们也觉得是应该的,将她当成我来看待?”
“你胡说什么?”孟玉珂不相信,“她不过是个外室女,如何能成为你?”
静安郡主冷笑,“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听说以前还趁机混进靖国公府,让很多下人都误以为她是我,还学我的行事,你以为她没点想法吗?”
“她是她,你是你,不能混为一谈!”孟玉珂不以为意,觉得那外室女再大胆,也不可能取代自己的妹妹。
静安郡主咬牙,“要是没有爹帮她掩护,她能知道我的事,能学我的作派吗?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在爹心里,那对母女比母亲和我重要多了!”
“胡说八道!”孟玉珂越发不耐烦,“你就因为这种事揭穿爹,让他被流放,让靖国公府没了?阿蓉,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如此小气之人,如此不孝恶毒……”
静安郡主终于忍不住,一指门口方向,恨声道:“滚,给我滚!”
齐氏见小姑子明显气得狠了,赶紧拉住丈夫,让他好好说话。
他们今儿登门,是想让小姑子去向太后求情放过靖国公府,保住靖国公府的爵位的,不是来指责她,他怎么就不听呢。
孟玉珂也想到这事,缓了脸色,说道:“阿蓉,我不是这意思!可是,你一个女人,现在又和离,能倚仗的还得是娘家,若是靖国公府没了,你也没娘家了。”
静安郡主却忍不住哭了,流着泪道:“可是,自从娘死后,我就没娘家了啊。”
父亲只重视大哥,也重视外面的那对母女俩,反倒是她和母亲,并不得他重视。她心里很清楚,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再也不看自己这女儿一眼,以往她以为是因为自己在母亲身边长大,和他不亲之故,现在才知道,因为他有更疼爱的女儿。
“你想多了。”孟玉珂道,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就算没了娘,有爹在,有大哥在,你也是有娘家的,我们还能看着你被欺负不成?”
静安郡主并不想听这些,她擦去眼泪,冷笑道:“你也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不是娘只生了你一个儿子,外面那女人没给爹生一个儿子,只怕你这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另说。”
她这兄长是个愚钝之人,父亲一直不满意他,可惜只有这么个儿子,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努力地教导。
可惜教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蠢。
孟玉珂被她这一席犀利的话说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里很不想承认,却也知道自己的资质不行,父亲对他很失望。
如果,外面那女人真的给父亲生了个儿子,自己能不能活着只怕都不知。
这么一想,孟玉珂不禁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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