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还在继续,并且随着他脚步的迫近越来越明晰。
在他前面的不远处,那支玫瑰依旧静悄悄地绽放。
视野调转后某一处的远方,月光从窗外铺陈而下,水光折射的粼粼流淌在厚?的地毯上,成了?间无光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先前因为被高大的酒柜遮挡,所以才没能漏出一丝,只有走?里才能窥见些许。
走酒柜遮挡尽头的时候,宗九忽然停住了。
因为水声的明晰,他意识了不对。
没有浴室,更不是淋浴,听声音应该就是个开放性浴池。
要是他没有注意?点的话,只怕刚刚迈步出去,就会被抓个正着。
宗九盯着酒柜和床铺之间空隙铺满月光的地面,陷入了沉思。
就算是诸葛暗再神通广大,那也没料?点。
所以,该如何在不引起no.1发觉的情况下,跨过?一段地面呢?
思索的当口,下一秒,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骤然从宗九的脚底冲了天灵盖。
白发青年堪堪侧过身去,蹲了酒柜后方的阴影处,放轻了自己的呼吸。
“哗啦啦啦啦——”
破开水面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有人从冰冷的池水里起身,像他终年不化如山巅皑皑白雪的体温一般。
男人半长的黑发难得地松开,下端湿漉漉地搭在肩头,水迹滴滴答答划过形状完美的腹肌,顺着腹外人鱼线的沟壑滴落,滚腿,深深沁入地毯内。
盛着红酒的玻璃杯被放在白金打造的托盘内,月光将内里澄澈的猩红镀上一层亮银色,也照亮了他身后狰狞交错的伤疤,像一件瑕不掩瑜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