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玉久看得津津有味,眉眼间的阴鸷冷漠尽散,取而代之是对好友的戏谑,满满的恶趣味。
他掏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片,没静音,拍摄的声音很大,甚至因为酒窖里灯光太昏暗了,闪光灯也亮了一下。
韩理如何能不知,但没管,柳梨花在吸他的舌头,他爽得心脏都快炸开了。
拍照这种恶劣行径除了表玉久不作他想,可对眼下的韩理来说,别说来的人是他好友,哪怕现在有人站在他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头,他也舍不得和柳梨花的唇瓣分开。
拍完照,表玉久戏谑地勾起唇,点开照片盯着瞧,开闪光灯拍出来的照片,背景极昏暗,人很亮。
照片里,韩理只露出个后脑勺把女生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她勾住韩理脖子的手,雪白纤细,每根手指都很修长。
身上这裙子看着像女佣啊。
表玉久眼底戏谑更浓了,他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浑然天成的贵气,嗤笑一声,淡淡揶揄:“再亲下去小心缺氧啊。”
说完,他就慢条斯理地转身,抬步离开。
文舟百无聊赖地吃完第二个橘子,表玉久才上来,他扭头看过去,疑惑地问:“怎么就你自己,韩理呢?还没挑好?”
表玉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开口:“他啊,恐怕还得等一会儿。”
文舟不明所以,轻声嘀咕:“韩理今天怎么了,挑个酒这么慢,不像他性格啊。”
表玉久没说话,往沙发上一坐,神态漫不经心,眼角眉梢挂着几分戏谑,又拿出手机,点开刚刚拍的照片放大看,又发现个细节,地上躺着红酒瓶,还有韩理的金丝眼镜。
眼镜都摘了,亲得还真激烈啊。
文舟盯着他瞧,好奇地问:“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表玉久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没什么。”
他不愿说,文舟也没再问,起身离开:“我去下洗手间,剥完橘子手好黏,开香槟等我啊。”
表玉久眼睛盯着手机,头都没抬,敷衍地摆了摆手:“嗯。”
文舟啧啧两声,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
表玉久盯着这照片越看越觉得有意思,他们仨从小一起长大,韩理打小就淡定,像玉一样温和,情绪稳定,刚才那样失控野性,像动物一样的行为真是破天荒,难得一见。
他不禁对那没看见脸的小女佣更加好奇了。
表玉久刚收起手机没几秒,韩理就抱着人上来了,他这才看清脸,皮肤雪白,脸颊晕开醉酒的潮红,眉眼清纯,醉了之后娇态却更重,像一颗雪白的桃子,而且是皮很薄,把果皮剥开,甜蜜汁水立刻就会爆出来的那种。
她闭着眼睛,软软糯糯窝在韩理怀里,没骨头似的往下滑,韩理把人捞回来,紧紧抱住,看了表玉久一眼,温声开口:“我先送她上去。”
表玉久迟了两秒才回答,淡淡应声:“嗯。”
他眼底戏谑慢慢褪去,眉心微微拧出细小褶皱,刚才那种惊艳感,还有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的感觉,让他觉得陌生且怪异,下意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