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资本家小朋友也这样度假吗?()
再次化名嘉丽娅的珀希芙一边跟着队伍练习山地飞车跳崖,一边崩溃地思考她在这里的意义。
▎想看哉也的《[综英美]有事超英,无事阔佬》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一周过去了,珀希芙觉得自己现在强壮得能打死一头熊。
希尔达在这件事上执行力超群,即便珀希芙努力拖延工作也无济于事。约定好的时间一到,希尔达立刻就把她塞上了前往伦敦的直升机。
然后后座酒水空档位置上插着香槟的1965款捷豹汽车,风驰电掣地停在了一间裁缝店的大门口。
珀希芙:“……?”
她茫然地和准时推门出来的加拉哈德叔叔打招呼——他的姿态依旧如同记忆里一样优雅闲适,废话很少、有点英国人特有的冷幽默。
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客套,就好像他们最近才见过一样。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加拉哈德引领她走到试衣间里,单掌按上试衣镜的大幅落地玻璃,生物识别线亮起,整间更衣室在轰隆隆的机括转动声中下沉。
“前几天我也在皇家赌场。”他偏过头挑了一下眉:“你好,嘉丽娅。”
珀希芙:……懂了,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融合片场。
不过在到达Kingsman基地后,加拉哈德并没有第一时间就让她加入选拔训练,他反而邀请她在监控器里观察那些刚赶到的候选者。
“这就是你未来一段时间里的同伴们。”加拉哈德向她招手:“来看看他们吧。”
每位在役特工都会推荐一位候选人,加拉哈德当然也不例外。他推荐的年轻人名叫艾格西,是个神态桀骜不驯、表情却看起来丧丧的扣着棒球帽的男孩——
在一群尽量穿得很成熟、很绅士复古的年轻人里,他的确非常显眼。
“看看他,你对他有什么评价?”
“一头还没有准备好眺望世界的长颈鹿。”珀希芙想了想:“他看起来像是一次勇敢的创新……他哪一点打动了你?”
加拉哈德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
几个小时后,黑发蓝眼的漂亮年轻女孩“嘉丽娅”进入了竞争者候选队列。
在一群极力效仿老式贵族沉闷装扮风格的同伴里,她的粉蓝撞色衣裤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于是她立刻成为了班级里最显眼、也最先被针对的那个小朋友。
衣着普通到有点廉价的艾格西竟被下意识地忽略。
……怪胎总是会遇到很多麻烦。
几个衣着不菲的男孩子围了上来,虽然在珀希芙眼里,他们里三层外三层追求典雅和体面的西装,穿起来更像是笨拙的企鹅。
“你一定出身贵族。”第一个男孩自信说:“请问你来自哪一个郡?”
“你毕业于牛津还是剑桥?”第二个男孩兴致盎然地打量她:“你可真独特。”
珀希芙:“……”
真羡慕这些没上过班的清澈愚蠢小屁孩——你看,他
() 们能想到最有攻击性的话就是家世和学府。
她缓缓勾起一侧唇角。
“我是一个杀手。”珀希芙学着威客的眼神阴恻恻地回答:“做杀手也需要剑桥学历吗?”
男孩们面面相觑,借着填写裹尸袋信息的由头一哄而散。
珀希芙满意地对032说:“我现在觉得加拉哈德叔叔的眼光不错了。”
在过于自信了的烦人精面前,拘谨的小朋友确实值得加分。
直到十分钟后,艾格西悄悄蹭了过来,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真的是杀手吗?”
*
反正特工夏令营就这么开始了,特训主打一个基本功扎实,长跑15公里起步,珀希芙听了都要当场倒地。
“我们作弊吧老板,”032心疼得哇哇乱叫:“记得吗?您有一双足力健跑鞋道具,时速30km/h,可持续使用一小时。”
阔佬在纽约混得风生水起,出门就有迈凯轮鞍前马后、更有帅气瞎子照顾左右,显然无需使用跑鞋亲自狂奔,所以足力健跑鞋仍旧处于Lv.1的初始状态。
珀希芙豪掷3个技能点把跑鞋升到了三级——现在她的时速非但达到了40km/h,还可以自由调节,轻轻松松跑到第一名。
一群愣头青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嘉丽娅”拔尘而过。
博尔特来了都得惊呼奇迹。
不过其他的项目可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比如自由搏击。
考虑到珀希芙是个走后门的插班生,主管训练的梅林特工特意给她安排了最菜的学员对练,以掩盖她与其他候选人之间的体能差距和不足。
然而中午吃饭时另一个女孩却悄悄让她小心一点,那个男生是个小心眼。
“他认为我们才应该是同一组。”洛克茜说:“他觉得梅林低估了他的能力。”
技巧固然是影响搏斗结果的关键因素,但量级对等性也同样重要——那个男生认为梅林给他安排的对手太过柔弱,完全是在看不起他的肌肉和力量。
“他肯定会尽全力把你击倒,”洛克茜提醒道:“所以注意点,尽量不要受伤。”
珀希芙心说感谢梅林,至少让我输得有理有据;也感谢善良可爱的洛克茜。
在一群自诩英伦绅士的年轻人里,居然是一个低调的女孩最先让她感受到了所谓的骑士精神。
……
“你对他们的看法有所改变吗?”在一天的训练结束前梅林悄悄问:“你认为谁更有希望竞得这个位置?”
珀希芙思考了一下:“不好说。”
梅林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小动作。
“那要看你们更属意于拥有谦逊品格的人、还是技巧更加娴熟的人。”
想要成为优秀特工,这两者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条件——高尚品德赋予对方忠诚果敢的性格,灵活头脑和娴熟技巧则使对方在行动中增加胜率。
梅林若有
所思:“看来第伯戎小姐已经有了判断。”
珀希芙心说不好意思目前还真没有——以我多年看电影的愚见,各位都像是炮灰命。
“为什么?”032强忍剧透的迫切心情问道:“为什么他们看起来都像是炮灰?”
“洛克茜太正派了,这种角色一般都是倒霉的老好人,留给观众缅怀和纪念的。”珀希芙回答得理直气壮:“艾格西看起来倒是很像是拿了逆袭剧本的怪胎主角,他和这群人都不一样。”
032有点激动:“嗯嗯?”
“但这么明显的异类肯定是误导选项。”珀希芙无比自然地排除掉了正确答案:“而且他受伤了知道喊疼诶。”
今天下午在飞车训练里艾格西失手从训练车上摔了下去,他抱着血肉模糊的膝盖抽了半天的气——这非常不男主角。
你看威客,被捅三刀面不改色,起来就是继续干。
032:“嗯……”
算了,你说得有理:)
然后珀希芙和梅林道别,回到了房间。
在特训期间,所有人都得在同一个大厅里住硬邦邦的行军床。珀希芙非常庆幸她没有部分矫情同行的豌豆公主综合症——在每天如此的超高运动强度下,她几乎是沾枕头就能睡着。
今天她也睡得很香。
珀希芙甚至还梦到了她之前被绑架到伊西昂医药公司时发生的事情。
不过梦境通常很美好,梦里她左手A/K右手伯莱/塔,潇洒酷炫地哒哒哒坏人,032还谄媚地说“老板我已经帮您打开了通道!”
然而珀希芙一回头,升降门开启,冰冷腥咸的湖水轰地一声迎面而来!
“……”
珀希芙感到不爽,一边怒骂032不靠谱、一边在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下一秒她彻底醒了过来。
四周非常吵闹。
最重要的是,蓬松的被褥触感似乎有些不对。
珀希芙猛地坐起来一看,瞬间就想大声骂人……
天杀的!
哪来的水???
所有电器全部失效,只有头顶昏暗的应急灯还在亮着,帮助他们观察周围情况:房间被完全密封了起来,他们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驴一样眼睁睁地看着水位线急剧上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从床沿漫过了坐着的人腿面!
所有人都大叫起来——有的人像踩水的鸭子一样笨拙地蹦跳、湿淋淋地在水里乱刨;有的人则一跃而起,凭借自己优秀的核心力量缩着脚倒挂在天花板上。
珀希芙:“……?”
这是在干什么?应急演练吗?
Hello?就没有人考虑一下要如何关掉水龙头吗???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然后她听到了一个男生紧张的驳斥声:“这是一个考验!他们不会给我们机会停止注水的——马桶!用马桶呼吸!我想到了!”
一旁的艾格西难以置信:“马桶???”
洛克茜头
脑转得飞快,扬声提醒道:“用淋浴头!”
艾格西更加震惊地紧跟着大叫:“淋浴头???”
……很好,艾格西,你是一款我的嘴替。
珀希芙脸都绿了,这两个词语无论怎么组合看起来都不太正常,缺乏相关经验的柔弱阔佬既不想被马桶水淹死、也不想被淋浴水管给勒死。
但水已经几乎要漫没过人的胸口。
其他人都在不顾形象地向淋浴架子方向狂游,只有珀希芙还自由地飘在水面上、表情复杂地问:“真的没人想试试关水龙头吗?!”
没有人回应她,他们已经认定了标准答案。短短几秒钟内他们就拆卸掉了金属的淋浴头水管,然后一个猛子潜入水底,迅速向马桶方向靠拢!
珀希芙看了一眼幽深的积水……在黑暗环境里,水体几乎呈现出一种坚硬的玻璃质感;注水的水流几乎无声、水面也是钝重而平静的。
这意味着注水口应该就藏在房间低位的某个角落里——
比如,日常生活的视线死角、候选者刚入住时自由探索的忽略盲区。
……算了,我自己来。
实在不想喝马桶水的阔佬深吸一口气,猛地沉入水底。应急手电筒的集中光束在水中呈现出一道略显暗淡的直线,普通视力根本无法看清照明范围内水底的一切。
隔着水体,珀希芙听见艾格西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但她正全神贯注地观察手电光束的折射痕迹,没有留神听清。
“他在问为什么不去开开看那扇门。”032好心地实时播报动向:“噢!他过去踹门了!”
“赌十美金,艾格西是本片场男主角。”
珀希芙扔掉手电筒,扒着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行军床铁架、伸长了手臂去摸床底一个闪着黯淡红灯旁的扳钮。
“为什么?”032不解:“其他人都在抓紧时间用淋浴管道插在马桶的U型管里汲氧求生了,只有他还在做徒劳之举。”
“这恰恰说明他脑子很正常。”珀希芙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才是在求生——其他人只是在答题。”
梅林已经做出过风险警告,甚至还让每个人都填写了裹尸袋信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应该坐以待毙。
他们的确成功获取了氧气,但人又能在水下支撑多久?
红灯熄灭。
处于滑开状态、露出下面藏着的注水口的地板重新沿着滑轨闭合。按照进水速度推断,珀希芙冲出水面换气后依次关掉了其余藏在床底的五个扳扭。
好在因为思路清晰、行动迅速,越到后面涨水速度越慢。珀希芙正巧赶在水完全淹没整个房间之前终止了进水,房间顶部还留有大概20厘米的空间可以呼吸。
“好了。”免于呼吸马桶空气的珀希芙终于松了一口气:“现在我要去找排水阀门,他们总要打扫房间,难道要用桶一点一点地……”
她的声音顿住了。
“他们在看什么?”
所有人都在
奇怪地扭着头看向身后——洗漱台是长条状的,一群嘴巴里含着通向马桶的管子的人紧挨着缩在那后面,看起来就像市场上挂成一排的风干咸鱼般诡异。
还是不约而同看向同一个方向的咸鱼。
……很快她就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了。